忙是道:“坛主,孟护法从来不管这些,只管外间斗法征伐……”
贺宣仁只是淡淡了他一眼。
黄执事顿时不敢吱声了,苦着脸退了下去。
贺宣仁将孟壶请到内府,命人摆上了两杯香茶,道:“这是我从承阳分坛带来的灵茶,比之昆始分坛这里的别有一番风味,孟护法不妨一品。”
孟壶喝了一口,放下了来,嫌弃道:“一点都不咸。”
贺宣仁一怔,失笑道:“孟护法倒是口味独特。”
他暗想这位孟护法是个直性子,有什么什么,这般也好,这比心思复杂之人更是容易
相处。
此念转过,他立刻关照下人,道:“来人,换孟护法最喜欢的灵茶上来。”
待换了茶盏之后,贺宣仁道:“孟护法,我查过你此次出外剿灭的造化之灵法刻数目,计有五十三处,且其中大半多是位于未曾有人到过的荒陆深处,提前避免了日后隐患,此番孟护法着实立功不。
孟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只是坐在那里惬意品茶。
这落在贺宣仁眼里,就是宠辱不惊的表现了,他又道:“我之前在另一处分坛担任坛主,那里从未有过造化之灵作乱,也并未接触过造化之灵道法,孟护法几次与这等人物斗战,想来对此辈是十分了解的?”
如何化解造化之灵道法侵染,是他此次需解决的最主要的问题,虽他不懂这里面门道,可是他只要能用对人就是了,
孟壶抬头挺胸道:“那是自然。”
若不是张蝉反复关照过不得让演教同道望见心界,他就一个念头就把贺宣仁拖入心境之中,让其设法了解一下什么是造化之灵了。
贺宣仁当即问了不少,孟壶一一作答,他乃是造化之灵托世之身,所以出来的话格外有见地,而且涉及道法之事,该是如何便如何,任何言语之上的错误都可能偏离原意,故而两人交谈很是愉快。一个问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一个获得了替人解惑的满足感。
贺宣仁亲自将孟壶送至门口,道:“孟护法,坛中之事就拜托了。”
孟壶拱拱手就离去了。
贺宣仁一眼撇到黄执事站在角落之中,他招呼一声,道:“黄执事,你过来。”
黄执事忐忑不安来到近前,揖礼道:“见过坛主。”
他先前一直在外等着,生怕两人出了什么矛盾,见两人自里走了出来,去言谈甚欢,居然没有出得什么意外,这实在令他不解。
贺宣仁道:“我见你前次屡次打断孟护法言语,后也是想劝阻我与孟护法单独见面,贺某很是好奇,不知为何如此?”
黄执事顿时有些不好回应了,道:“这……”
贺宣仁一笑,道:“你可是怕孟护法话太直,会得罪我?导致我二人不和?”
黄执事暗道我哪是怕他得罪你,我是怕你忍受不了,但他不能这么,只能含糊应了一声,低头道:“瞒不过坛主。”
贺宣仁又是一笑,随即神色一正,凛然道:“你太贺某了,贺某自问也是有一些心胸气度的,孟护法便是再耿直一些,再是出言无忌一些,我一样也能容得下他,不会与他有什么矛盾的。”
山海界,洪佑不知不觉在广源派盘桓了一载有余,在答应了杨妙笙种种探究符法的要求后,他也是获得机会,深入了解了广源派各种符法,当然关节之处他是不到的。
不过他也不需要这些,只是试图从这些法门里了解沈崇的路数,不管后者道法如何高深,也终究是有一个根基的,以后所有道法都是在此之上延伸出来的。
但是结果不出预料,广源派的法门与沈崇所演虽有脉络相近的地方,可沈崇之法,乃是独属于自身之法。这好比他自家所修行的元阳派功法一般,表面去仍是元阳派的路数,可实际早已是超脱了原先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