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的班底,这都是通过技术考核,并且上门看过加工地点的家庭。
有些过于拥挤放下缝纫机都退都迈不开的人家被排除在外,要拿到外加工的活儿,最起码得有一个小房间放缝纫机和来料、成品。
开始写作的黄道舟算是上了贼船欲罢不能,真的很忙,比刚刚承包液压元件厂时还要忙。
但是跟那时忙得不一样,那时是难得见到他,现在是天天瞧得见。
中午陪沈书记、姜县长等等吃完饭后,黄道舟没有去厂里,立刻回家坐在葡萄架下笔走龙蛇。
黄道舟很勤奋,这是习惯成自然,他就是个这样的人,这段时间每天天能够写三千字左右。
每完成三万字都要拿给黄瀚看,父子俩一边商议一边修改,然后讨论下一桥段的剧情发展。
黄瀚安排完正事儿从服装厂回来后,在黄道舟身边看了一会儿,由衷道:“爸爸,你的字真漂亮,我这辈子恐怕都赶不上了!”
“哎呦喂!你别打岔,等我把这一段写完了!”
张芳芬泡了一杯茶放到石桌上,道:“你爸爸写稿子比你写的时候“威武六架天”多了,我都不敢发出声音。”
“威武六架天”也是三水县土话,是不是这几个字黄瀚也不太清楚,意思应该是过分突出自己在干的事情很重要。
“那你就别说话,来个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嘻嘻!你是在念诗吗?”
“嗯!是首宋词。妈妈我建议你抽时间读点唐诗宋词。”
“我很想读,要不今天就读你刚才说的那首,你写给我吧!”
张芳芬爱学习,这段时间还在练字,估计是要抄写这首词。
“哟!这首词我记得不全,我这就去找宋词赏鉴。”
“我记得这首词,是柳永的《定风波·自春来》,我这就给你写下来。”
“哎呦喂!你真不简单,黄瀚都记不住的诗词居然难不倒你!”
黄道舟脸上有了得意之色,故意淡淡道:“我年轻时饱读诗书!这算不得什么!”
黄瀚愕然!
柳永词大都是艳句,想不到黄道舟居然记得整篇,记这种词干什么?由此可见他以前决对是个情场老手,现在是个老文青,把他骗得在家里待着写小说真是做得太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