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
“不得命,黄瀚认识我们县一把手?”
“他还就真的认识,还跟人家说过话!”
“这、这,我有点不相信呢!”
“你别不信,县里一把手的闺女跟黄瀚是同学,俩人处的不错,还一起跟着邱老师学钢琴!”
“学什么?”
“钢琴!”
“钢琴?那是个什么琴?是钢铁打制的琴吗?”
“呵呵,我也没见过,黄瀚说过,跟那一种用脚踏的大风琴是差不多的东西,就是高级了些!”
“哦!是那样的东西啊!芳芬,黄馨、黄瀚成绩都好,都应该考得上大学,唉!我家六个子女呢,就老五读了一年高中,没发达啊!”
“那不一定,我都能开饭店了,放到一两年前你敢想?六个孩子都不是蠢的,没准就会‘大翻身’!”
说到这里张芳芬的眼眶红红的,张禹根也是悲从中来。
他俩都想起了“大翻身”,想起了卧病在床两三年的妈妈临死前浑身难受,总是反反复复说来个人,拉我一把,我要“大翻身”。
后来张家真的“大翻身”了,四个儿子远近闻名。
除了搞建筑队收入也是不菲的老二,其余弟兄三个合办的工厂在九十年代初期产值曾经高达几千万,利税排名全县前十位,混得比黄瀚强太多。
张芳芬总是说,那是死去的婆婆保佑他的孙子“大翻身”。
然舅舅甚至于比黄道舟还要可怜,就在他家刚刚开始“大翻身”的前一刻,他就生病死了。
他跟黄道舟是同龄人,寿命还要比黄道舟短八九年。
也就是因为家里没了张禹根这个压得住的家长,只剩下个拎不清爱唠叨的文盲葛兰英,发了财后的四个兄弟中有两个膨胀了。
在刚刚改革开放的时候,只要胆大肯干,发家致富真的不难,进入两千年后,就再也不是“不三不四”发了财。
甚至于有太多发了财的“不三不四”因为有了钱后不知道爹妈姓什么,又把钱亏掉、挥霍掉了。
“不三不四”的土豪素质太差,吃喝嫖赌养小三,真应了那句话“眼看着他盖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张禹根凄然道“是要‘大翻身’啊!再这样下去这日子没啥过头了。”
“嗯!我相信黄瀚说的话,相信国家不会再搞运动,相信日子会越来越好过!”
张禹根点头道“我也信!我家今年的日子就肯定比去年要好上双倍!你回去吧!不用送了!缺人手让钱站长带个信,我隔天就能赶来帮忙!”
“嗯!嗯!我知道,你慢些走,过两天再来,我和你一起去看电影!”
“我最喜欢看电影,你家的饭店离电影院没几步路,又有住的地方,只要有空我肯定来。”
“以后来别匆匆忙忙的,住上几天!”
“嗯!你回去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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