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知道我的名字,你究竟是谁?”
白朔吹了个口哨:“我从战火的伦敦中走来,是路过打酱油的老贤者,你信不信?要不要杖?现在可以打八折哟”
带着轻松而调侃的笑意,白朔压低了声音:“我现在在一楼,过一会我亲自上去摘掉你的脑袋。”
不再理会耳机里的声音,他将通讯器从耳朵里摘下来,扔在鲜血蔓延的大地上,踩成粉碎。
&n剂的帮助下已经回复的差不多了,但是肌ròu的拉伸已经开始充满生涩和疲惫了。
就像是工作到了极限的机械,太长时间维持超频率的输出,哪怕润滑油还有电力供应的再及时,也免不了散架的危险。
随手将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的防弹盾牌扔在脚下,他扭动着腰身,骨节摩擦发出清脆的声音。
在这么下去,身体才骨头到皮ròu统统散架吧?看来要启用备用的策略了啊。
他呼出了一口炽热的气息,浑身蒸发的汗液化为白雾在寒冷的夜中散发。
在血泊之中他挽起自己的袖管,在他的上臂上lù出了在绷带和yào剂的帮助之下已经完全愈合的纹身。
覆盖了整个背脊的庞大图纹向着四肢蔓延,一直到手肘和小腿处才用一个圆满的循环连接在一起。
就像是白朔指定心脏代表着中枢,忽略了身体内脏和各个部分的轮廓和能之后,重新赋予了新的概念。
背负着一张三界都蕴藏其中的‘胎藏界曼陀罗’,但是却还差一个部分并没有画上去。
或者说,是一条作为起始处的线路,并没有纹刻上去,完美的循环始终都是残缺。
“傻老头问问什么缺一块……”白朔想起纹刻的时候,作为助手的老头的问题,带着古怪的笑容说道:“要真的纹上去,那就是找死了啊……”
三界六道的循环,就算是仅仅是概念,又怎么是人的身体能够背负的了的?
就算是已经削弱到最底层的‘胎藏界曼陀罗’,没有充足的魔力,白朔恐怕只能在纹刻完成之后,半个小时之内被chu成干尸。
“不过,五六分钟,应该是没有问题吧?”
他chu出短刀,在肩膀上切开一道血痕,瞬间那一道血痕化为了支撑着三界六道轮转循环的桥梁。
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