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一城的城隍,尤其长安这等天下大城,西京地位。
多了这五百兵丁,隋引办事就轻松许多,他心头欢喜,说道:“多亏王城隍,待我事情办妥,来寻你吃酒如何。”
王冲笑道:“怎么不好。随时扫榻相迎。”
隋引带了鬼兵,又去忙自己的事儿,王冲却甚是忧愁,对朱英说道:“不是一直承平么?怎么又要打仗?”
朱英也只能劝说道:“此乃天数,我们也无力阻挡。”
王冲说道:“等我回洛阳,请托洛阳城隍,护持我家一番,就连长安都要生瘟疫,洛阳只怕也好不许多。”
王冲也没想到,和朱英出来闲行,居然还能遇到隋引,此人也还罢了,但供职瘟部,却是个特出的地方。
瘟部总管天下瘟疫。
瘟部一出,就代表天下将有大瘟疫了。
王冲刚说,要让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就遇到此时,心头更为不快,准了没多一会儿,就心头郁郁,朱英见他没什么心思,就说不想看长安了,两人都回了城隍府。
王冲刚回城隍府,就有天庭的文书传下,让他配合瘟部和斗部,准备应对不久之后的战乱和瘟疫。
文书上有明言,此次战乱要死四十九万八千丁口,小半死于战乱,大半死于瘟疫。
王冲看了,心有惆怅,直到晚上,隋引来访,才略略振作精神,陪隋引吃了一回酒。
隋引倒是十分开心,毕竟下界差遣,遇到了王冲这样的“旧友”,还是实权的城隍,做事要方便甚多。
他也瞧出来,王冲有些不快,说道:“此乃天数,我们也不过职司小官,改动不得。”
“王城隍何必多做烦恼?”
王冲叹息道:“知道如此,但还是心头难忍。”
隋引肚内暗笑,他做惯了天将,又在瘟部,生生死死见的多了,便是他自己遇到甚妖怪,也都是随手打杀,并无怜悯之心。
此番下界布瘟,也只是觉得辛苦,并不觉得死数十万人,有什么了不起。
王冲此举,只让他觉得迂腐。
王冲强自振作,说道:“说是陪隋引将军吃酒,却神气恹恹,好似不欢迎将军一般。”
隋引笑道:“你我早就相识,不须担心这些细节。不过我也吃不得几口酒,过些时候,就要被三坛海会大神征调了。”
王冲大吃一惊,问道:“你是瘟部之人,为何要被三坛海会大神征调?”
隋引说道:“你是有所不知,本来此番命中注定,要改朝换代之人,本该以清正廉洁闻名,并做了本朝皇帝岳父。却没想到,他忽然娶了个丑女,并改了以诗才传名,而且年龄合宜的乃是长子,非是长女,如今长女才几岁,做不得皇后。”
“不得已,上天下诏,改换了天命之人。”
“此人德性不足,大天尊只能派三坛海会大神下界,镇住本朝的龙气。此龙气还有四百年余寿,强横非常,非是三坛海会大神,也无法镇住。”
此言语,信息甚多,王冲细细思忖了一回,暗道:“原来的那个天命之人,莫非我父亲?”
“他以诗才文明,姓王之辈,再无诗才过我父之人。又是娶妻丑女……”
“算了,子不嫌母丑,此话不可细细品。”
王冲想起,自己还有十方炼魔旗没有归还,说道:“不知道三坛海会大神,现在何处?我还有件东西要还给他老人家。”
隋引笑道:“正驻在万花山,回头我带你过去便是。”
王冲急忙谢过,两人喝了一会儿,天色入夜,尽欢而散。
忽忽数日过去,隋引又来访,说要去万花山,三坛海会大神处报道,王冲令朱英看守城隍庙,自己跟隋引,驾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