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甚是忧愁,对朱英说道:“申道人来了,我们怕是斗他不过。”
王冲手上只有落魂钟和佛尊虚影,或者可与申道人相争,只是落魂钟并非没有弱点,申道人也是千年以前的人物,未必不知道。
天尊的护身法力,只有三道,他又用一道收了落魂钟,抵挡不得几时。
朱英问道:“可要逃走?”
王冲摇头,说道:“怕是来不及了。”
“我们靠着水府的三座大阵,以及你训练出来的三千青龙兵,或可抵抗一时,若是此时逃走,怕是还没回去五台山,就要被申道人追上。”
王冲虽慌不乱,心底盘算:“若是水府的大阵扛不住,我就先逃走,若是申道人来谁,就让朱姐姐用罗睺幡召唤,如是他不来追,我就把朱姐姐救走。”
“只是这个法子,也须得拿捏好时间,莫要被申道人一窝端了。”
申道人此时,已经坐在了大营中,公孙蚕排开酒宴,盛情款待。
灵操也态度恭谨,生怕这位活神仙记仇。
申道人吃饱喝足,叫道:“区区泾河水府,不过弹指可破,我这就施展法力,避开河水,让你们的大军得以长驱直入。”
公孙蚕心头兴奋,叫道:“还请道长施展无边法力。”
申道人有意卖弄,取了两根竹箸,兜空一抛,化为两条青龙,避开了泾河之水,露出了水底来。
公孙蚕一拍大腿,叫道:“道长果然仙术无穷。”当即就点了飞虎军,亲自领兵,冲入了泾河底,来到了水神府前叫阵。”
王冲见申道人没有直接出手,犹豫片刻,说道:“我去会一会这位老将军。”
王冲骑乘了白马,披挂整齐,手持三尖两刃刀,飘然出了水府,喝道:“且慢来。”
公孙蚕见到王冲,喝道:“你是谁人?快交出王侍郎全家,饶伱不死。”
王冲喝道:“我就是王侍郎长子,老将军助纣为虐,晚节不保。待我父亲写上几句,必然能让老将军遗臭万年,子孙不敢姓公孙也。”
公孙蚕大惊,他的确怕这个。
人倒是苏王米裴,皆文章大家。
若是王侍郎真个写了一篇文章,又或诗作,必然流传万古,若是内中果然有臭骂他的文字,公孙蚕必然臭不可闻,挂与青史之上。
公孙家的后人,只怕真个没脸再姓公孙。
公孙蚕踟蹰难决,灵操却不怕,叫道:“此天下合该为陛下所有,尔等抗拒大势,不识天数?”
王冲笑道:“我是道术之士,还你是道术之士?你有甚资格与我谈天数?”
“我五台开派祖师,如今在天上做真君,二代老祖在天上做天师,便是三代祖师也有灵官之位。”
王灵官在天上,忽然打了个喷嚏,暗道:“我如今已经不是灵官了也?吾乃火部正神。怎么还会打喷嚏?”
灵操不堪辱骂,提了长枪出阵。
王冲叫了几句,不见申道人下场,暗道:“此战且不可赢了,免得打败了这几个人间武将,换了这个老道下场。”
他拍马舞刀,跟灵操交战一处。
两人过手数招,王冲急忙放缓了力气,暗道:“此人力气不小,大概有几百斤上下,算是武将之中,力气大的那种。但我如今修炼金刚天龙禅法,一刀下去,没有万斤巨力,也不差许多。”
“当小心翼翼,莫要打碎了这厮。”
双方抢来刀往,恶斗了几十个回合,灵操也觉得王冲“刀法娴熟”,“招数巧妙”,暗道:“王侍郎文采传天下,听说他长子也是个神童,读书十分厉害,能日诵千篇,没想到武功也如此厉害,不在我之下。”
“此等文武双全之辈,若能投靠我春朝,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