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没说出来。
夏侯荻又道:“原本我对薛牧接触你们很不高兴。但昨夜二哥宴会,事态很明显,薛牧以前在朝野没有交际没有根基,而正道却能迅速取得一致,二哥势力一夜之间铺遍朝野,薛牧接触你们的举动在这对比之下连朵浪花都算不上了。能不能告诉我,现在你怎么想?”
姬无行冷冷道:“最焦虑的该是老八,关我屁事,老子这种不孝无行之人,大不了以后去守鼎。走了,我要去听说书了,告辞!”
姬无忧并不焦虑,当夏侯荻去了祁王府,看见他还在练字。
夏侯荻看了一眼,却是一首诗:“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夏侯荻品了一阵,颇为惊艳:“这是你的诗?有长进啊!”
姬无忧抬头看了看她,微微一笑:“薛牧的诗。随口一诗,中途退席,但这诗却已经力压群雄,文会为之失色。”
“……”夏侯荻不说话了,只是继续低头看诗,神色明显更专注了点。
“你来问我二哥之事?”
“嗯。”
姬无忧换了张纸,慢慢写了四个字:“曲径通幽。”
继而抬头笑笑:“也是薛牧的。”
夏侯荻忍不住没好气道:“你拜他为师算了。”
姬无忧慢条斯理地道:“如果我是女的,可能会试试。可惜我不是。”
夏侯荻失笑无言。
…………
“谢谢师父。”皇宫里,萧轻芜诚心诚意地收了笔记,深深一礼。
薛牧一堂课讲了一个多时辰,连带着自己也算是努力回忆整理了一下所知的小说理论,讲完课自己都觉得受益匪浅,别说初次接触这些系统知识的萧轻芜了,简直算得上如获至宝。
同时如获至宝的还有叶孤影,她在薛牧讲课半途就现了身形,和萧轻芜坐在一起做笔记。无痕道现在对说书很重视,风波楼培养了无数写话本的人,却都只能自己摸索,不得其法,先进的系统理论对于风波楼完全可以称得上宝典。
薛牧从第一堂课起就没有避讳叶孤影,第二堂课还是当着她的面说,意思也就是不介意她学。叶孤影也没法厚着脸皮自己偷学偷记,现了形跟萧轻芜一起做笔记的意思,差不多也算自认弟子了。
见萧轻芜行师礼,叶孤影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自己这个怎么算。
薛牧笑了笑道:“我没有门户之见,而且目前只是基础理论,孤影不必纠结,就当朋友交流也没什么大不了。倒是轻芜在侧,你真没想过一些其他事情?”
叶孤影愣了愣:“什么事情?”
薛牧指了指喉咙:“我觉得你可以让轻芜看看,你幼时的声带撕裂旧事,是否还能再治得彻底些。”
叶孤影咬着下唇,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薛牧一直在替她考虑这个考虑那个的,自己早都当平常事的疤痕和声带,他却一直记在心里。
多管闲事?收买人心?
不管怎样,心里的暖意瞒不过自己。
萧轻芜拉着她的手,笑道:“这位姐姐,啊一声让我看下。”
叶孤影都没觉得自己需要治疗,可还是下意识“啊”了一声。
萧轻芜伸手在她喉咙处轻抚了一下,手里悠悠地现出柔和的光。叶孤影只觉一阵清凉漫过喉头,舒适无比。
“能治的。”萧轻芜收回手,笑道:“恰好宫中药材丰富,让轻芜配一下……不出三日,姐姐的声音一定脆如莺啼。”
叶孤影怔怔站在原地,看着萧轻芜的笑容,抿嘴无言。
她忽然有了一种很惶恐的感觉……等到京师大事抵定,任务结束,自己真要回去了吗?回到没有阳光没有笑容没有关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