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朴初珑跟着郑恩地进去,盯着她的背影问。
郑恩地脱衣服的动作微微一顿,沉默了很久,低声开口:“他已经走出了清凉里,已经是光鲜亮丽的商界风云人物,为什么还要去搞赌场这样黑暗的东西……”
朴初珑看着她那脱了一半的裸背,看得出明显的微微发抖。她叹了口气:“济州岛赌场那么多,三星也办,乐天也办,你为什么苛责他?”
“他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踏出清凉里,我只是真的不想看见他和任何黑暗的色彩牵扯在一起……虽然、虽然我也明知道那不可能……”郑恩地抽了抽鼻子:“算了,反正和我没关系。”
朴初珑道:“既然没关系,你为什么发挥失常?”
郑恩地愤愤然脱掉衣服,转身问:“欧尼,你说为什么济州岛那么多赌场都没人说什么,偏偏他开个赌场就那么多人骂?”
“与赌场无关,只是个借口罢了。”朴初珑叹道:“或许是竞争,或许是妒忌,或许是其他更深层次的原因。他所在的位置,面对的压力和风浪可比我们大多了,不知道多少人想把他拉下马。”
郑恩地气呼呼地把衣服往柜子一甩:“活该,总想要居高临下欺负女孩子,就该承担高处的危险!”
朴初珑笑了起来:“你明明那么在乎他,嘴上又何必这么倔。”
“我哪在乎他了!”
“前几天社长让你和许阁前辈合作新歌《短发》,你为什么再三确认歌曲内容?”
“怕他这个疯子又跑来发癫啊!到时候你又去安抚吗?”
“如果他这回跌落了凡尘,以后说不定也没有在Acube发癫的资格了,你是希望他能发癫,还是不希望?”
“我……”郑恩地咻然转身:“他是不会输的!”
朴初珑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郑恩地仿佛发现自己这个态度有点问题,又撇嘴道:“他惯常只会让别人倒霉……”
朴初珑笑道:“好吧。”
郑恩地换完衣服,当先出门。到了门口,忽然停步,低声说了句:“欧尼……他不是单身。”
朴初珑心中突地一下,转头看去,郑恩地慢慢地离开。
朴初珑叹了口气,无力地把额头顶在柜门上,半晌一动不动。
果然还是恩地懂他,确实是惯常只会让人倒霉。这倒霉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情怀,连那么粗枝大叶的恩地都瞒不过去了……
那么……瞒得过他吗?回忆了一下那天晚餐时的几处对白,他的几次打断或者转移,朴初珑脸红似血,有点想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