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今之世,有绝对的把握保证自己能练出玄级道兵的屈指可数。即使是此刻的我,也没有十足把握,可能要到长卿师叔那样的地步才行吧。”
听着专业人士的话语,李悝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即看向了一旁的公子斯。
公子斯咳嗽了一下:“此次改革,咱们可以至少留在河内郡二十年,如果有必要,三十年也行。”
公子斯给了定心丸,李悝接着道:“公子已经说了,咱们此次有三十年时间。”
“但是,咱们不可能等到三十年后再去和太平郡决战。”
“所以,咱们可以约战。”
说到这里,李悝就再次看向了少年郎:“庞兄,足兵足食,三年之后,能炼制出一只有保留潜力的黄级道兵吗?数目上千即可。”
少年郎想了想:“没问题,整个河内郡怎么也还有一百五十万口,其中壮年男子起码有十五万,即使百里挑一也能挑出一千五百人。”
“足兵足食,可以十里挑一,从头开始训练这一万五千人。”
“一年后,从一万五千人之中挑选出五千人进行进一步的训练。”
“再一年后,从五千人之中挑选出两千人进行最后的训练。”
“这样,三年后练出两千保持潜力的,而且实力还不错的黄级道兵问题不大。”
“那接下来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封锁巢河,打击人口买卖,剥夺实封贵族的土地,让他们没有治民之权,只有租税之利。”
听到这里,终于有贵族发声了:“李兄,咱们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借口,就直接剥夺贵族们的治民之权,这不妥吧?”
循着声音看去,李悝就看到了一个老熟人,他叫公叔痤,是一位上千岁的卿相,也是公子斯父亲当代魏君派过来辅佐公子斯的老臣。
其实公叔痤并不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恰恰相反,他一直觉得自己正处于壮年,还很有前途,还年轻着呢。
可是,当他来到公子斯身边的时候就发现,和这些不足百岁就已经是卿相的年轻人相比,自己确实是老了。所以,公叔痤一直以来也很少发声,一旦发声,肯定是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就像此刻,公叔痤觉得,你改革可以理解,但是不能不择手段。
“为政者至少表面还是要讲道理讲脸面的。”
“李兄你有大才,这我知道。”
“李兄你的改革对河内郡对公子很有好处,我也知道。”
“可是,至少表面上不能随意剥夺贵族们的治民之权。无论如何,这么多万年以来,这天下都是贵族在治理,就算是要用官吏们取代贵族,也得名正言顺不是?这名正言顺的道理,可是孔圣大为推崇的。”
听到这里,李悝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了,看的公叔痤满脸疑惑。
对于公叔痤这样的质疑,李悝巴不得多来一些。
“很简单,剥夺贵族治民之权并不是名不正言不顺,一切都会非常合理。”
“接下来,主君只需宣布,盐城是巢国的敌人。”
“今日之前,贵族的举动我们不管,是否卖国,我们也不管。”
“今日之后,禁止卖国!”
“而这群贵族,已经在和盐城通商的过程中赚了很多,让他们收手,做不到的。”
“此举光明正大,谁也说不出什么。”
“那些卖国的贵族,被抓住之后,太守府肯定是坚决要处斩乃至于剥夺封地。不过公子仁慈,只有极少数十恶不赦之辈才会被剥夺封地,其余的只剥夺治民之权,仍保留租税之利。”
“至于那些侥幸躲过一劫的,也没关系。这里的贵族盘根错节,人人都是亲戚,既然是亲戚,那就也有通敌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