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过大海，便无法想象海洋有多宽广，没有见过天空，井底的青蛙便以为天空只有井口那么大。

路胜曾经也只以为，火焰只有认知记忆中的那么几种形态，但看到八首鹰狮兽的背影后，他才明白，火焰，不只是只有那些贫瘠的燃烧方式。

每一种不同的火焰，他的存在方式，燃烧跳动，散发的温度，烟雾，光线的频率，都是契合的，独一无二的，所有的一切现象，都是相互联系的，得一，便能推出其他许多相对应的东西。

路胜通过大量条件和结果的对照，渐渐对其中火焰一道的本质和规律，有了深刻的认识。

金色火焰燃烧了一小会，便缓缓熄灭了。

路胜双眼此时已经流出丝丝血水，但他还尤不自知，依旧紧盯着火焰中那个燃烧宇宙的巨大身影。

直到他面前的阴火彻底熄灭，凝结出一根暗金色灿烂羽毛，他才慢慢闭上眼睛。

良久，他坐在原地都一动不动。似乎在回味之前沟通八首鹰狮兽时的特殊感觉。

“掌兵使以上，掌握接触的便是法。不同于之前的各式各样元力，法的本质，更多的是各式各样元力的升华，是从大量元力之间，提取出来的特殊精粹。掌握了法，便是掌握了整个一个类别的元力。”

路胜心中了然，拿起面前的羽毛，擦掉双眼眼角的血，看着面前已经失去动静，彻底熄灭了的阴火，心中莫名的有种不舍之意。

再看了看自己的无限法境界。采英第二层确实稳固了。采英六层，分别对应后面圣主三境，每两层对应一个境界。

第二层到了，就代表自己已经站在了圣主金叶的顶点。

一道道血管在路胜体内不断亮起荧光，淡金色的荧光将他全身都照亮成微弱金色。

这是血脉在彻底改造，利用寄神力，利用深蓝推演出来的无限法的下一阶段，在吞噬了一把水属性神兵后，路胜的肉身再度得到未知的提升。

这种提升原本应该朝着这个世界正统的圣主玉星方向发展，但中间出了一个意外。

八首鹰狮兽的影像和火焰，让整个这次推演，出现了严重扭曲。这也是路胜自己设计的无限法，本身出现的漏洞。

无限法本身在逻辑上，在规律上，通过已知的武道体系推演，确实没问题。

但却忽视了一个其他的问题。

这一系列的推演，都只是推演，只是基于路胜本身世界观，认识关的推演，但他的三观和知识是有限的，外界是无限的。

所以推演出的无限法，其实也是有问题的。虽然确实走得通，但对外界会产生什么影响，这就不清楚了。

路胜盘膝坐在原地，仔仔细细将这次突发的意外全部想清楚。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时辰。

他全身的异状也已经彻底消失，但体内的骨骼依旧还能感觉到滚烫灼热。

“真是....意外的变故。”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他现在的神纹，一个黑色三角形中，有着一只金色眼睛，眼睛内是一条长着老鹰羽毛的暗红翼蛇。

这就是他此时的神纹本质。

“在接触了八首鹰狮兽后，连我的本质也被彻底改变了么？”

路胜若有所思。这种改变，原本应该是负面的，但在大量寄神力的消耗下，在深蓝的推演辅助下，所有负面的东西，都被他瞬间抛弃，只留下对他有用的，不冲突的部分。

而这些部分，就是披在翼蛇身上的金色羽毛。

“让我看看，达到第二层后出现的变化。”路胜深吸一口气，掌心的神纹标志陡然消散，一团金色流光在他掌心亮起，这是无限法阳元。

“看上去和之前的阳元没什么变化。”路胜仔细观察提升层次后的阳元，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