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大成无比纠结痛苦的时候,陶行驹很淡然的在棋盘上搁下一枚棋子,打劫。
“陶专员,你这么早就开始争劫了?是不是早了一点儿啊?”一个穿着一身对襟衫我这一把铁骨折扇的男子轻摇折扇,微笑着问道。
“有些劫材越早用越好,不是一定要等到最后才来有,关键是看用在什么地方,用在什么时候。”陶行驹微微一笑。
“唔,陶专员这番话让人受益匪浅啊。”男子点点头,捏了一枚白子应劫,“听说丰州地区今年基建工程量很大,古庆据说要打通通往浙西柯州的通道,提出要与浙西经济连为一体的构想,这个气魄很大啊。”
“老孟,别这么着相好不好?”陶行驹瞥了一眼对方,微露不悦之色,“下棋就好好下棋,没这份心思,那就别下了。”
“好,好,好,下棋,下棋,不说这事儿了。”男子连连道歉,把心思放在棋盘上。
一局下完,陶行驹心情不错,男子却甚是知趣儿,闲聊了几句,却绝口不提先前的话题,让陶行驹也很满意。
宋大成的表现不出陶行驹的意料,有些心动,又有些担心,这是一个实诚人,和自己掌握了解的情况差不多。
在来丰州之后,陶行驹并不太看重各县市区的发展情况,他对各县市区的班子领导构成更为感兴趣,尤其是主要领导。
在他看来,一地经济发展和一地领导班子尤其是两个主要领导配备有很大关系。蛇无头不行,如果一个地方的主要领导在观念思想和能力素质方面有所欠缺。那么这个地方经济发展便不可能取得好的成绩,或者说这个地方的发展潜力就会收到制约无法释放出来。
他也分析了丰州地区今年以来的经济发展情况,得出的结论是李志远在去年中做出的调整是成功的,虽然还不全面,但是效果相当明显,只不过这个调整来得太晚了一点,省委已经没有那么多耐心了,如果李志远能够更大胆果敢一些提前两年这样做。恐怕他的结果就不会是这样。
古庆、阜头、大垣三县的经济发展证明了这一点,陶行驹也承认陆为民这个家伙虽然注定无法拉拢,但是在某些方面的确有过人之处,否则夏力行不会看得上他,他也不会以如此之龄走到县委书记的位置上。
陶行驹对陆为民并没有太大成见,甚至还相当欣赏,因为他对陆为民从双峰到阜头的表现都做了相当细致的了解。要获得陆为民的各种表现不是难事儿,他也很嘉许陆为民的表现。
从他内心来说只要陆为民愿意向自己靠拢,他并不介意陆为民和泽锋之间那点儿小过节。
年轻人,年少轻狂放荡不羁的时候谁都有过,不算是什么大问题,但是陶行驹知道不是自己过不了这个坎儿。而是陆为民无法过这个坎儿。他不会相信自己有这份肚量,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和陆为民之间没有调和的余地,更不用说还有孙震这块石头横亘在中间。
既然无法获得他,那么就要打倒他,如果连打倒他暂时也无法做到。那么就最起码要做到削弱他。
孙震以陆为民的阜头为标杆,而陆为民也的确不负孙震的期待。虽说陶行驹在经济运行分析会上毫不客气的指出了存在的问题,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指出的问题只是理论上存在,只要阜头按照目前的发展态势,那些问题都不会成其为问题,所以他必须要敲打一下对方,杀杀对方的势头。
阜头取得成绩并非陆为民一个人之功,虽然陆为民的确在其中起到了主导作用,尤其是他的一些奇思妙想如天马行空,像这个文化旅游影视基地构想就连陶行驹都有些羡慕。
玩旅游概念不是什么新鲜事儿,陶行驹对陆为民在双峰搞的旅游并不怎么在意,骑龙岭他去过,天然条件摆在那里,开发是迟早的事情,只能说陆为民眼光更敏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