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松尽管大胆说来,关西一地改革也势在必行,若然再拖累下去,必然会影响到本王下一步的大计。”无锋重重点点头,一脸肃色。
“殿下,其实关西改革的症结就在于如何转变土地贵族们的观念,让他们在拥护殿下的同时也让他们能够按照殿下的想法走出目前的死胡同,成为新兴阶层的一份子。”方成松的话可谓一鸣惊人,“其实关西贵族们一样渴望获得财富,他们对工商阶层这几十年来日益增长的势力并非认识不到,而商人们累积的财富更是他们羡慕嫉妒的,他们中的有识之士一样在思考该如何扭转目前这个对他们整个阶层日益不利的局面,但他们先与自身身份和面子,而有无其他克星的办法来改变这一切,所以他们只能通过像官府施压要求限制工商势力的权利和地位来保证自己的统治地位不被取代,但聪明人都清楚这只是短时间的,等到时机成熟,这种改变就不可逆转,所以其实他们现在心中还是一样人心惶惶,尤其是在殿下执掌关西之后,他们更看到了邻近几郡的情势变化。西北工商势力的崛起虽然与当时土地贵族势力被罗卑人涤荡一空的原因,但也与殿下的大力扶持有关,而现在殿下又接掌了关西,却一直没有动静,恐怕他们心中一样在担心殿下将会来一次雷霆扫穴的大动作,彻底改变关西目前的局势吧。”
“但这正是本王不愿意见到也不能如此行动的。关西贵族素来以保守著称,关西六府之地大多土地肥沃,多为大贵族们控制,他们以土地收成为主要收入,土地是他们唯一的依靠,敌视工商阶层亦是在所难免,如果本王因为想要改变关西局势而动作过大,必然会引发他们的敌视和反对,引起关西局势动荡,如果再被有心人利用,只怕会弄巧成拙。”无锋也抚掌叹息道。
“但是关西贵族一样是人,他们一样有这正常人的想法,渴望财富是每个人不变的天性,看见商人们腰包不断鼓胀,成松在想他们一样心中在倍受煎熬吧?”方成松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如果我们能够把他们渴求财富的yu望调动起来,利用他们的这种yu望在配合我们的一些措施,成松在想也许我们能够找到一些改变他们的办法。”
“哦,具体一些,成松。”无锋越来越觉得自己选择的这个关西总督不简单。
“举个例子,关西贵族们大多都是依靠祖辈留传下来田赋为生,田赋收入虽然稳定但相对与工商业获得的利润却微薄得多,而且还容易受天时的影响,比如遭遇水旱蝗灾都会让佃户和雇农难以缴纳足够的租税,而地主们却需要考虑佃农和雇农们下一季的生活而不得不调整,不过这些地主贵族们毕竟都是经过几代积累,多少有些底子,他们一般惯用的手段就是等资金积累到一定程度再利用水旱灾害情况出现,一些自耕农无法支撑下去时,出面购买对方土地,扩大自己的土地规模,但是这样的结果是既容易激起那些蜕变为佃农和雇农的自耕农的仇视,而同等资金获得的土地产出往往远远比不上那些工商业主所获取的利润,这就是他们目前矛盾的心态。”
“不错,这些正是地主贵族们扩张自己财富的一种重要手段,只不过他们的财富都集中到了土地上,使得与农民们的矛盾也越来越突出,一旦出现天灾人祸,他们再把这些负担转嫁给农民,就很容易引发农民暴动。”无锋点点头赞同对方的分析,“但如何让他们实现转变呢?”
“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他们转变投资方式,当他们的资金发生转移时,他们的身份乃至思想和观念都会逐渐发生转变,当人那这是一个渐进的过程,但成松相信,一旦这个头开好了,后面的一切就会变得顺理成章。”方成松瘦削的脸上满是自信。
“成松的想法是,选择一些投资项目以股份制形式募股,这是西大陆通行的一种方式,在我们这里,我们可以考虑我们实际情况,让具有贵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