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总督公子的府邸门口,就撞上迪肯,这胖子看上去快要疯了,焦头烂额,六神无主。
“埃洛特!你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吗?知道的话就快点儿想想办法,想让局里上下集体丢掉饭碗吗?!”
纸侠只觉得好笑:“你冷静一些,放心吧,你可以把这些案子视为某种人力不可抗的自然灾害,HL很快会派神一样的家伙赶来解决一切的。”
“你还摆得出这种轻松的嘴脸?最近一阵,什么抢劫、入室行窃、性犯罪很久都没人来报案了,警局里除了给人贴贴寻人启事找几个夜不归宿的酒鬼以外,连晚上小流氓械斗都几乎不发生了,本以为犯罪率显著下降,社会风气呈一片大好的和谐景象,结果你一出院,突然间城里就来个一天内连杀两户贵族的事件,我说你这人是不是被什么巫毒诅咒过啊!回医院多躺几天行不行啊!”
纸侠懒得理他,往大屋中走去,“你已经勘察完了吧,我进去看看现场,一会儿局里见吧。”
迪肯比划了一下中指,咆哮几声,带着几个随行的警员回去了。纸侠一路行到屋里,现场的其余警员都认识他,所以也没拦着。
这次现场的尸体还没运走,可以看到总督公子,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其整个身体像是一条被拧干的毛巾般扭曲着,这麻花状的尸体,骨头从身体中错位探出,神情极度扭曲痛苦,地上扩散出大滩的血渍。
威尼斯的总督晚年得子,他今年已是六十有三,据纸侠估计,老头的情绪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应该是三步走:悲痛→愤怒→疯狂。
当然他也管不了这些,此时的纸侠,心境早已和过去不同,他不再只有“伸张正义”的想法了,警察的身份和职责,也早就被他抛开。
越发轻浮的态度,和那对事颓废、无所谓的表面之下,另一种情绪正在纸侠心中悄然滋长,且将在并不遥远的未来,改变他后半生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