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我觉得这个安排不合理,郑同辉的行为我们是没法限制的,他有可能随时离开沪市,与其到时候被动的去抓他,还不如现在立刻抓起来,反正是要栽赃陷害陈明翔,就说他们暗中传递消息。”
“陈明翔如果和郑同辉见面,根本没必要写这张纸给他,关键是,纸上面也没有多少文字,完全可以用记忆来传递,三言两语就说得很清楚了,何必非得留下证据呢?”行动组长说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并非不知道,可我不敢写得太多了,那这张纸的性质,就成了帝国将领把军事行动的秘密全都告诉陈明翔,这是不符合逻辑的,一看就知道是编造的!”
“那就按照你的意见,明天早晨带人把郑同辉秘密抓起来,他的家人暂时不要动,免得打草惊蛇坏了我的另一个计划。”北泽平说道。
谭小东了联络点的位置,他是想要通过监视联络点的方式,找到地下市委的领导,然后再进行一次秘密抓捕,拿到想要的信息,一举剿灭沪市的地下党抗日组织。
郑同辉被抓,短时间内不会引起什么反应,至少两三天内是没问题的,更何况,他是属于延州根据地的人,与地下市委没有直接工作联系,相互也不清楚彼此的住址,哪怕地下市委想到他被捕了,也不会采取紧急预案。
“主任,您觉得我们这次实施的栽赃计划,能够把陈明翔置于死地吗?他在派遣军可是有很多重要关系的,比如总司令部和第十三军司令部,海军方面就更别说了。”
“陈明翔本来就是宪兵队司令部的人,宪兵方面肯定要维护他,还有在金陵政府所担任的职务,说不定会引起对方的抗议!这家伙是个极其敏感的人物,动了他,说不定会给我们梅机关惹来大麻烦!”行动组长问道。
实际上就连梅机关情报组的日本特工,对陈明翔这样的人物都觉得格外棘手,甚至心理上有些畏惧。
敢动被誉为华中地区手眼通天的第一大走私龙头陈明翔,想想他平时来往的那些日军高级将领,想想要直接面对宪兵的询问,压力实在太大了!
就算是日军的情报机构,也得受到宪兵队司令部的监督,司法课就是干这个的,关键问题是,陈明翔出了问题,司法课肯定要出面干预。
别看北泽平是个陆军中佐,司法课长吉田也是陆军中佐,但人家那个中佐的权力极大,一旦进入询问程序,人家问什么,北泽平就得乖乖的回答。
“不好说,换做别的人,我敢说有这样的证据和地下党的叛徒指证,是绝对难逃一死的,但是对陈明翔,我没有任何的把握,可这也是我唯一能想到和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
“如果这次还扳不倒他,我认为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机会,这就像是一次赌博,我们只剩下最后一个筹码,就是作为皇军情报机构的特殊身份,而且,只能赌最后一次!”北泽平无奈的说道。
从来没有感觉到,大日本帝国的情报机构,在自己的占领区要对付一个华夏人,居然是这么的困难!
他被陈明翔身边层层叠叠的关系网,束缚的根本施展不开手脚,说起来不过就是个陆军中佐而已,陈明翔认识的帝国中将,加起来也得二三十个了吧?
“陈明翔负责和蒋统区的战略物资走私事务,关联的帝国机构很多,要是我们动他,必须要和几个方面同时打招呼才行,否则肯定要遭到质询。”
“像是派遣军总司令部、方面舰队司令部、宪兵队司令部、海军陆战队司令部、第十三军司令部、驻沪总领事馆和金陵政府行政院等等,特别是机关长那边。”
“可这样的请示,我认为是批不下来的,那些高级将官们一定会把这个事情,交给宪兵队司令部特高课来调查,而且事情的结果,多半也是不了了之,陈明翔可不是傻瓜,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