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路旁的警察聊了两句,摇头叹息道:“两个爱尔兰人抢了一家面包房,他们只抢了三块面包,一个人被当场打死,另一个中枪送医,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灾难期间,这种事其实很常见,人们的心情会自觉不自觉的受到天气影响变坏,这时候任何负面情绪都会被无限度放大,抢劫并不罕见,在纽约,这种事每天都会发生,警察们处理起来不会手软,特别是现在这个时期,警告的语速都会念得格外的快。
和共和国的警察们相比,美国警察才是真正的暴力执法部门,在美国绝不会发生打警察耳光这种事,一般警察在挨打之前就已经举起了手枪,如果这时候嫌犯还有攻击行为,美国警察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哪怕嫌犯并没有持有武器,警察只要认为自己面临危险,就可以采取强制性措施,这其中肯定包括了开枪自卫。
李牧在二十一世纪的网络上经常看到美**警在灾难中的表现,一般说来枪支都是随身携带的,这可不是样子货,枪膛里都是有子弹的,遇到紧急情况军警都有开枪的权力。
“该死的爱尔兰人,他们没有给美国带来丝毫财富,带来的只是混乱和暴力。”洛克菲勒说这话的时候,肯定忘记了自己的身体里也有爱尔兰人的基因。
洛克菲勒家族是德国人与英格兰,苏格兰,爱尔兰人的后裔,它的姓氏起源最远可追溯到德国西部莱因兰州新维德的“洛肯菲勒”,那里至今还有这个姓氏。
几乎美国所有的雇主都讨厌爱尔兰人,爱尔兰人这个群体在雇主们心中代表着“懒惰、肮脏、投入和产出极不相符”,洛克菲勒也不例外,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洛克菲勒也不喜欢爱尔兰人,哪怕是墨西哥人都比爱尔兰人能干,虽然看上去,爱尔兰人拥有比墨西哥人更强壮的身体,但爱尔兰人好像不愿意使用他们的身体,在同等条件下,墨西哥人的工作效率是爱尔兰人的两倍。
这么看起来,华裔确实有着先天优势,或许这就是洛克菲勒不讨厌李牧最初的原因。
至于现在的原因,当然是李牧能给洛克菲勒带来利润,否则洛克菲勒才不会和李牧坐同一辆车。
“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再这样下去,纽约就会变成一个罪恶之城。”李牧已经迫不及待看到天气放晴,雪再这么没完没了的下下去,人们就算是不被冻死也会被逼疯。
“听你这么说,好像纽约原本并不是罪恶之城一样。”洛克菲勒大概是也不怎么喜欢纽约,对于纽约的评价并不高。
“哈”李牧不解释,打了个哈哈就结束这个话题,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二百万纽约市民眼里也有两百万个纽约,对于一部分人来说,纽约是天堂,对于另一部分来说,纽约就是地狱。
警察们工作很有效率,没有人敢让两位大亨的车队在街上停留太久,人群很快被疏散,汽车经过案发现场的时候,李牧随便扫一眼,看到一个人趴在路上,身下的血迹已经凝结,周围还撒着一些面包屑,尸体旁边的两名春田安保公司安保人员一脸冷漠,这两个人也是白人面孔,在看到李牧的汽车的时候,两人脸上的表情马上被谄笑取代。
李牧摇摇头,放下车窗后的窗帘,实在对那两名保安挤不出笑脸,死掉的那个家伙或许有必须死掉的理由,但这整件事都透着一股冷冰冰的味道,就像这该死的天气,没有一丝人情味。
车到炮台公园,李牧和洛克菲勒都不想去办公室,两个人干脆到沙滩俱乐部坐一坐。
不管在任何时候,富人总是拥有特权的,纽约市的议员们可以为了作秀不点壁炉,沙滩俱乐部就没有丝毫顾忌,掀开厚厚的门帘,走进去的时候仿佛带着一身的蒸汽,短短几步路,李牧感觉好像从哈德逊河游了个来回一样。
“还是这里舒服,这就是我拼命追逐财富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