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当时的卡内基就是美国最富有的人。
“皮柏、约翰——他们确实有这个资格。”阿瑟承认J·P·摩根和约翰·洛克菲勒的影响力,至于卡内基就算了,和另一个时空相比,这个时空卡内基的财富有很大水分,别忘了李牧还有卡内基-里姆钢铁公司的一半股份,所以——
真是的,怎么又是里姆——
“所以是时候做出改变了,明明我们有更好的选择,那么为什么要让一个可耻的杀人犯代表着美国精神呢?关键是这个人还没这个能力,所以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迫不得已的被动接受,不如破釜沉舟主动求变,我认为,一个知错就改的形象总好过于故步自封。”李牧直截了当,如果阿瑟和海斯下不了这个决心,那么李牧不介意加把火。
关于“杀人犯”,这其实并不是个罪无可赦的罪名,如果保罗·范德比尔特有能力,可以带领范德比尔特家族顺利转型,走出困境重回辉煌,那么即使保罗·范德比尔特是“杀人犯”,那也不会有人追究这件事,在美国,胜利者不该被指责。
偏偏保罗·范德比尔特没有能力带领范德比尔特家族走出困境,范德比尔特家族的衰弱已经不可避免,这时候就牵涉到一个态度问题,就像二十一世纪那些靠银行贷款输血的国有企业,要让它们继续活下去,那么就需要社会不停地输血,但如果放任它们死亡,那么阵痛也不可避免。
所以既然痛苦早晚会来,那么还是李牧那句话,长痛不如短痛。
“这个问题我们留到以后再聊,里姆,我这次来找你的目的,是不希望你针对范德比尔特家族。”阿瑟惊觉被李牧带偏了道,想重新找回最初的话题。
“艾伦,难道你还没有搞清楚吗?这不是我故意在针对范德比尔特家族,范德比尔特家族的困境不是我一个人造成的,所以你和我说这个解决不了范德比尔特家族的问题。”李牧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现在的范德比尔特家族,面对的是美国所有资本力量的瓜分,就算李牧同意阿瑟的要求,范德比尔特家族也即将跌入深渊。
某种意义上而言,资本是这个世界上最冷血、最残酷无情的力量,阿瑟只看到李牧在针对范德比尔特家族,但没看到在身后的角落里,包括标准石油、联合太平洋铁路公司、北太平铁路公司都在磨刀霍霍,所以范德比尔特家族已经在劫难逃。
这么看起来,保罗·范德比尔特倒是也不傻,把范德比尔特汽车公司卖给英国人确实不明智,但和被骏马集团兼并相比,至少范德比尔特家族会得到一笔不菲的资金,这样范德比尔特家族就更有实力抱住家族核心产业,毕竟面对几乎全美所有财团的虎视眈眈,就算是科尼利尔斯·范德比尔特复生,恐怕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我没想彻底解决,我只希望,彻底崩坏的局面不要来的那么快。”阿瑟很聪明,马上就明白了李牧的意思,或许凭借着和李牧的私人关系,阿瑟可以影响到李牧的决定,但面对几乎来自全美财团的贪婪,阿瑟也无能为力。
“呵,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如果恩菲尔德把范德比尔特汽车公司买到手,那么玫瑰公司的生意会不会受到影响?”李牧突然想起这件事,貌似某人应该比李牧更着急。
当初在沙滩俱乐部拍卖玫瑰公司的股份,阿瑟可是一口气吃进了百分之十,玫瑰公司主要负责的就是英联邦业务,如果恩费尔德将范德比尔特汽车公司带回英国——
毫无疑问,阿瑟的收益将会受到严重影响。
“随便你吧,我不管了——”阿瑟的脸好像红了一下,但很不明显。
应该是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