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锱铢必较。
“富兰克林,医学院和法学院的独立势在必行,将来甚至文学院和金融学院也要独立出去,理工学院,应该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理工类学科上——”李牧支持医学院和法学院的独立,但事并不是现在,听到李牧的话,亨利夫人的脸上刚刚有点喜色,李牧就马上泼冷水:“亨利太太,先不要高兴地那么早,我赞成理工学院的分拆,但是并不是现在,在我的计划中,斯普林菲尔德理工学院首先要成为美国乃至全世界第一流的学府,然后才会进行分拆,虽然现在还不是时机,但是我们也应该给医学院最充分的自主性,你们不是要筹建医学院附属医院吗?先把医院办起来再说。”
李牧是两边都得罪不起,只能两边和稀泥,其实医学院的附属医院这时候已经开始接收病人,从目前的反馈来看,附属医院的医疗力量还是很不错的,至少比圣玛丽医院强多了。
一个不可忽视的事实是,人类的潜力真的是无限的,理工学院医学院的名气在节节攀升,医生的水平高固然是一方面,严格的规定是另一方面。
这个年代的很多人,其实都忽视了护理的力量,弗罗伦萨·南丁格尔在前往克里米亚战争前线之前,英军士兵的占地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四十二,弗罗伦萨·南丁格尔抵达前线半年后,英军伤兵的死亡率就下降到百分之二,难道弗罗伦萨·南丁格尔的医术有多么高明?
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之所以英军伤兵的死亡率下降的如此之快,只是弗罗伦萨·南丁格尔将伤兵当做自己的家人护理,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斯普林菲尔德理工学院医学院创立之初,就将护理提升到比医疗更高的地位上,很多时候,病人需要的其实就仅仅只是足够的心理安慰,其他方面能起到的作用并不太大,别忘记这是十九世纪,对于很多疾病,别说治疗,根本连病因和病理都无法归纳整理,所以神学的兴盛是有道理的,很多时候,病人能不能康复,真的是要看“神”的旨意。
有了先进的理念,理工学院医学院的发展也就一日千里,虽然对于很多疾病,医生仍然是束手无策,但是相对于这个时代的其他医生,斯普林菲尔德理工学院医学院的医生护士们,对于病人有足够的耐心和贴切,这就减少了百分之九十的意外发生,至于剩下的那百分之十——
好吧,二十一世纪的医生也对某些病人束手无策,不要对十九世纪的医生要求太高。
“医学院附属医院现在已经正式开始接收病人,就连圣玛丽医院,都开始把无法治疗的病人送到我们附属医院,虽然很多时候我们也同样是爱莫能助,但这至少说明,在疾病面前,圣玛丽医院和我们相比并没有太大优势。”亨利太太还是不死心,对李牧这一次征调医学院的教师学生为奥运会服务,亨利太太还是心存怨尤。
不管到任何时候,医生都处于上流社会中的一员,最起码也是个中产,不管是总统还是大亨,在疾病面前都是平等的,财富和权势,并不能带来健康的身体,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得病,所以一般情况下,医生还是很受尊重的。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比如二十一世纪共和国的某些医闹,他们对生命就缺乏足够的敬畏,对于这些人来说,亲人的病能不能好其实并不重要,他们更在乎的往往是面子。
这才是本末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