镛尚不明白: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镛哥,你不是说绝不写武侠吗?”梁羽生补完新合同,拿着一个厚厚信封走出办公室同身边的老相识说道。
查娘镛举起手里的信封一笑:“今非昔比,武侠这么火,傻子才不写。”
“你看,赚大了吧?我就知道写武侠有前途,真好赚,邹总编真大方……”
梁羽生摇头暗笑:“脸变得真快,臭不要脸的衰样真像大文豪,不愧是文人家族出身。”
前一晚。
何定贤回到砵兰街的套房里,打开灯,见到白月娥身穿紫色吊带薄纱睡裙,正在卧室镜子前试戴着一条珍珠项链。
白月娥转动身材,孤芳自赏的样子,在灯光幽暗的房间里,有一番私有的美丽。像是一颗独属于你的名表,每天安安静静躺在柜子上,等待你的宠幸。
她也在开门声中回过神来,快步来到客厅,看何定贤换好鞋子,便进入厨房来到灶台前打开一个铝锅:“贤哥,工作一天了,回屋企,喝一碗甜粥先。”
白月娥舀出一晚色彩鲜明,富有食欲的八宝粥,带着调羹一起放到沙发前面的桌子上。
何定贤打开电视机,扭头看了一眼珍珠项链,平静的收回目光,端起碗开始喝粥,眼神则直视着电视上的英文栏目,冷漠的让人害怕。
白月娥察觉到气氛不对感觉憋屈,刚一张嘴想吵两声,望见沙发上线条分明的侧脸又不够勇气。最终她站起身在桌子旁转了一圈,弯下腰故意让风儿穿过领口,讨好的出声道:“贤哥,新买的裙子好不好看?”
她见何定贤没有作答,贴上前来,用头蹭了蹭肩膀:“喜不喜欢?”
“不喜欢换一件穿给你看,蕾丝?丝袜?还是连体薄衣啦……”她口吐兰香,越蹭越近。
“啪!”
何定贤重重地把汤碗放在桌面,转过头望向她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二人眼距不到两厘米,白月娥吓了一跳,目露畏惧,想要后退又不敢,强挤出讨好的笑意却不敢开口。
何定贤则平铺直叙道:“若非我不打女人,更不打自己的女人,我早已经把你踹到角落里先打一顿!”
“坦白讲,这段时间收了多少钱?”他眼神弱到白月娥脖子上的一条珍珠项链上,白月娥脸上的讨好变哀求,屈膝半蹲,双手摸着他大腿轻柔的摇晃撒娇:“贤哥……”
“人人都知我是你的姨太太,多多少少会送点礼物给我。”
“哪个华探长的姨太太不收礼物呀……要是不收,别人还以为我收不到,还以为你没面子呢。”
何定贤盯着她依旧不讲话。
白月娥依旧轻声解释:“何况,我这段时间按照你吩咐的,常常约雷探长老婆阿霞,蔡探长老婆美嫂、曾探长、陈师父的女人打麻将,有时候输输赢赢,手上要有点钱开支嘛。”
这几位九龙区探长级的老相识,关系肯定是要好好维护,几人的女人几乎每天都凑在打牌一起消磨时间,个个都算得上是通家之好。
当中只有雷洛是尚没有纳妾,只有一个合法的正妻,二人算是患难夫妻,长远不好讲,短时间雷探长肯定不会纳妾,免得徒惹污名上身,蔡探长则是妻妾关系比较好,常常是正妻带小妾出来社交,剩下曾探长、陈立警长实则都是后院一团糟,家里的女人乱成麻……
华探长们都是出了名喜欢玩的,后院乱麻是寻常事,能够厮守一妻,专情一世的是凤毛麟角,能把后院处理好的其实都不多。
何定贤有女人当然要让女人承担起一些辅助作用,总不能整天睡了吃,吃了睡吧?
各位华探长妻妾们的后院社交,其实同名媛下午茶一样都是为男人们的友谊所服务。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