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平则道:“何sir,东亚地区没有第二家的货源,比我们价格便宜。如果有,也一定销不进南洋,内陆货过关有多难,你应该明白.”
他开始用盘外招威胁。
何定贤发笑道:“呵呵,既然施老板这样讲了,看在我们合作多年的份上,行。轻机枪先来七十把,重机枪二十把,子弹十万发,再配几箱手雷给我,凑够四十万的货。”
“得唔得?”
施平笑着道:“没问题,何sir。”
“OK,义群公司的人会同你交割,先试试第一批货好不好用,不好用就没得谈了。”何定贤语气嚣张。施平则道:“放心吧,何sir。”
“我都是做长线生意,主打一个客户体验,这样我做主,个人赠送你一件防弹衣,专门给你用的。”
何定贤感觉给人咒了,但考虑到一件防弹衣价值不菲,还是笑着答应下来:“多谢。”
“啪。”
他挂断电话,撇撇嘴:“鬼佬果然同想象中一样,利益大过天。”
麦景陶明知道军火是被销往南洋,每一发子弹都将摧毁大英在南洋的统治根基,但依然选择售出军火,目前可谓短浅到至极。但站在麦景陶的立场上看,把军火售出确实没有任何损失,难道一点点小火力就能打垮南洋驻军?不可能的!扑街的那些差人领工资了呀,他不仅不用发工资,还不用发抚恤金。
板机也不是他扣的。
关他鸟事?
何定贤之所以会与施平联系,便是笃定施平会松口。
蒋天生与施老板开始交割货款的时候,一艘渔船缓缓停靠在厦门码头,一位年轻人穿着中山装,手持雨伞,立在码头问道:“是何先生吗?”
一名潮义勇的红棍、一位老福的红棍,两人举着雨伞,穿着黑衫,先行走出船舱。
何定贤一身西装,弯腰走出舱内,急忙踏着石阶,登上码头,同迎接着握手:“你好,你好。”
年轻人见他热情亲切,颇有些不适应,腼腆的道:“何先生,你好。”
“我是集美大学的工作人员,特意代表陈校主来迎接你,欢迎你来到鹭岛考察。”
何定贤在避风塘码头直接乘船开进闽省,一是为了政治安全起见,避免留下出入境记录,二是坐船海上来十分便捷。当然,这需要陈先生提前打好招呼,否则,渔船早早就被海关驱赶。
“不用客气。”
何定贤道:“我是来学习的。”
“呵呵。”年轻人举着雨伞,请他上车。
“多谢。”
何定贤坐上一辆“万国牌”卡车,卡车一路驶进集美社,路过一个“集美学村”的牌子,驶进大学校园。由于淅淅沥沥,下着小雨,校园路上的学生并不多。
偶见几人,都是抱着书本,来去匆匆。
卡车停在一座两层楼高的校舍前,两位文书举起雨伞,走出屋檐,上前给客人撑伞。
“何先生慢些。”
本来负责撑伞的两个红棍大底,伞还没撑起来,头上的雨就已被人遮住,搞得两个人颇有些错愕。
何定贤颇有种衣锦还乡的感觉,来到屋檐下朝向一位老先生,弯腰握手道:“陈校主,久仰久仰。”
陈先生已经七十余岁,戴着一副眼镜,穿着中山装,身材已有些佝偻,但精气神倒还很不错,上前与他握手道:“何先生,里面请。”
虽然,陈先生已经将创办的学校交给国家管理,但是,作为出资创建集美、厦大两座学府的校主,学校里的学生、老师都还会尊称一声“校主”。
现在陈先生所住的校舍,一共两层,单层面前不到六十平,以前一层是校长办公室,二层是校主办公室。由于陈先生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