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也是一样的肮脏。看来南洋真正有抱负、有理想的华侨,要么已经在战争结束时归国,要么已经死在起义的战场上。
如陈先生的女婿,既然已经留在南洋,便是选择做一个南洋人。
“不管是不是牟私利,但凡为华人争取一分是一分,世界上,大公无私者少之又少。”何定贤给陈先生添上茶,自嘲道:“陈老,我其实也是一个爱牟私利的人。”
“这句话没说错。”陈先生饮了口茶,倒是坦然道:“只要走的路正确,有野心是一件好事情,所以,我也会打电话给南洋当局。起码在争取华人参政权利上,劳工阵线没有走错路。”
陈先生没有再提当年劳工阵线与他的事情,但想必是在报国之中,观念产生了冲突。毕竟,不能指望南洋华侨个个都乐于奉献,而且早期集资的款项确实次次打水漂。
在某些年头里,甚至有人把南洋华侨肥羊,隔三差五就来撸羊毛。
何定贤不知道的是,华人劳工阵线在与“巫统”、马华工会成立联合政府之后,劳工阵线一改往日之强硬,对英实行靖绥政策,时任首席部长的林有福出卖了新加坡附属的圣诞岛,将领土权割给澳洲。
正是如此,劳工阵线激起华人的强烈反对,导致最终丢失权利。让当时的鹰派人物李老板成功上位,一举拿下新加坡之大权。李老板所组的行动党,甚至要想继续拿下整个大马。吓得大马把新加坡赶出马来西亚联邦,独立建国。
事实上,新加坡之所以能取得主权,是与大马、文莱、沙捞越四个地区一起搞事的。后来,五个地区也组成一个联邦制国家,但当时大马发现新加坡的华人已经摆出要吞下整个大马的阵势,为了自保不得不把新加坡给分出去。
李老板在搞事情上是真的有一手。
“多谢陈先生指教。”何定贤与陈先生深谈了两个小时,不仅了解到南洋华人很多形势,更理解南洋当下和未来将要面对的问题。心中对新加坡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或许南洋华人该拥有的不仅是新加坡。”
“如果南洋华人能够拿下更大的地盘,那么不仅将来经济、福利会更好,地缘空间也具有操作性。不会除了港口经济之外,处处给人卡脖子,大不了从北方进口嘛。”
他发现爱国不一定只能往内地使劲,往外使劲,为民族开疆扩土,何尝不是一种情操?陈先生则起身道:“指教不敢当,虚长几岁而已。”
“食堂应该已经开餐了,何先生带人一起去吃吧。”
何定贤道:“陈先生,捐赠给集美大学的五十万港币,我已经开出一张汇丰银行的支票。”
陈先生没有去接何定贤掏出的支票,而是诧异道:“何先生没打算在内地办学吗?”
他还以为何定贤在港岛有办学校,来内地也会自主办学。要知道,五十万捐进集美大学,没人会记得他何定贤,要是回乡直接办学,完全可以办一座很好的职业学校。
何定贤却摇摇头:“没有。”
“说实讲,我办学校都是邀名,这回来见您是有所求,还要再求名,多少有显得有些不要脸了。”
陈先生朗声大笑,让秘书收下支票,出声道:“何先生,求名没什么不好的,我一开始也是求名,只是名够了,才不求。”
“如果何先生相信因果报应的话,那么名便是善业的一种好报,行善事而求名是理所应当,实至名归。这份善款集美大学会用作兴建校舍,操场。”
“盖起来的校舍,我都给你留个名。”
何定贤闻言不再拒绝:“多谢陈先生。”
内地第一栋“定贤楼”竟然起在厦门集美,倒是连何定贤本人都有些意想不到。毕竟,他不是一个无缘无故做善事的人,还以为慈善基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