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不能履职,请港府重新任命指挥官。”
“你先亲自去一线坐镇,将集会市民解决,我晚上抽时间去何府一趟。”佰立基已经恢复清醒的头脑,深知最重要的事,不再是解决市民骚乱,而是挽回警队立场。
警队一天不上工,港岛一天不太平。
消息要是漏出去,佐派人士会怎么利用?新界刚有服软的姿态,马上又将变得强硬,港府有能力镇压新界乡民,却已经无能镇压警队。要是发生难以想象的“警队易帜”事件,北方恐怕马上就会派兵过境,他能否安全逃离港岛都将成为一个问题。
与之相比,新界骚乱只是疥癣之疾,警队才是要命的!
佰立基贵为总督,也不得不屈尊降贵,往何府走一趟。
何定贤见到猪油仔穿着拖鞋,裤衩来到泳池旁,忍不住发笑道:“阿仔,打算下去游两圈啊?”
“贤哥,刚刚昆先sir打电话来,请你上太平山。”猪油仔汇报道:“我婉拒了。”
“对嘛!”
何定贤右手夹着雪茄,左手搂着老婆,嚣张道:“请我上太平山,又不把位置让我坐,干他娘,兄弟们辛辛苦苦,好处全给鬼佬占了,当我痴的啊!”
猪油仔憨笑道:“大佬,伱安心养病就得,外边打破头都不关你的事。”
陆氏祠堂。
原先的祠堂已经临时改建成医馆,安置着受伤乡民,原先医馆的师傅负责包扎,跌打,港府派来的医护人员给枪伤较重的乡民做手术,三十多人就躺在地面的草席上休息。
空气中充斥着药味、血腥味、以及腐肉味。死在扛争事件里的乡民则被安置在陆氏义庄,外姓者被送回,陆氏族人等待着集体安葬。
陆翰涛一直带人做救援,帮忙运输物资,运送伤员。此时,他踏步走进祠堂内,耳旁是伤员的哼吟声,以及虚脱无力,几乎麻木的哀嚎。
由于港府故意没给新界送来麻醉药品,导致许多伤员疼痛难忍,嗓子都喊哑了,还在发出断断续续的叫声。
陆翰涛见证着新界从暴动到暗杀,现在进步到鼓动游行,策划中环动乱,局势越来越失控,短短不到二十日,伤者超五百人,民兵团已经补充两次,说是满村缟素,户户披麻都不为过。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新界乡民不能成为政治家的棋子,宗族大姓要为族人谋福利,而不是为野心推族人去死!”陆翰涛终于下定决心,给旁边的兄弟递去一个眼神,兄弟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前去准备。
一周前,便陆陆续续有族人靠往陆翰涛身边,希望陆翰涛能够带家族从火坑里脱身。陆翰涛在许多人的支持下,逐步走到台前,渐渐有推翻大佬,掌权家族的想法。
“翰涛。”
“出什么事了。”
这时,陆翰明收到细佬的消息,带着两名手下走进祠堂,眼神落在伤员身上,还以为是族中有人过世。陆翰涛穿着短衫,迈下台阶,踩在青石板上走上来,出声道:“大佬,陆氏不能再打下去,新界不能再打下去了。”
“你什么意思?”
陆翰明表情惊愕,瞪起眼睛,下一刻,十几名家族子弟便手持猎枪,沿着走廊两侧冲出,举枪将陆翰明围在中间。祠堂大门被马仔关上,中堂的伤员、医护都表情大变,惊恐望着他们。
宗族作为一种政治体制,话事人要是走错路,一样是要负政治责任,要被政治清算的!陆翰涛则用手按下心腹罗远方的枪管,振声道:“斗委会的杨光,不过是在用新界乡民做政治投机,现在新界死了那么多人,家族伤了那么多子弟,陆氏能够得到什么?”
“大佬!”
“你想火中取栗,有没有想过大国博弈,分分钟把新界碾成渣,政治,新界人玩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