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案头上的奏报心不在焉的看起来,这厂卫的奏报与其他奏疏不同,搜集的都是各地的风土人情,还有一些地方的阴私,正德对此并没有太多兴致。
只是正德的眼眸落在宁波府的一桩公案的时候,不禁低声道:“这个童生,有些意思。”
寥寥一语,便此揭过,将奏报丢到了一边,刘瑾却是抖擞起精神,忙是用眼睛瞄了一眼,见奏报上写着‘童生叶春秋’的字样,心里不由狐疑,天子这样说,可有什么深意不成?
他若有所思,似乎起了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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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考试还早,据说提学大人还在杭州府,只是每年科举总是会惹来许多谈资,比如这位提学乃是山西人,竟和本府同知是同乡,却不知有没有什么交情。
除此之外,这位提学历来性格严谨,据说是不苟言笑,喜欢四平八稳的文章,又喜欢颜真卿的行书。
揣摩考官心意,本就是历年科举的传统项目,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嘛,文章的好坏,只要相差不是太大,拼的就是是否对考官的胃口了,小比不比乡试、会试那样的大比,虽然录取是糊名阅卷,可是排序时却不必糊名,所以能揣摩出考官的喜好绝对不是坏事。
叶三也不知听了外头谁的话,竟也加入了八卦大军,每日都从外头打听出各种消息回来:“少爷,这位提学本是翰林院侍讲,却不知是什么缘故,早几年任了云南提学,今年又从云南平调到了浙江……”
叶春秋听了,心里琢磨,翰林院出来的侍讲,是极有机会留在翰林院,将来是很机会入阁的,结果这位提学放到云南去做了提学,这就有点屈才了,更不可思议的是,在云南提学几年,论资排辈也该回京去了,谁晓得居然是平调,还是提学,这位考官似乎仕途不太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