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怎么,就因为天气炎炎,将你的宗师忘了,上一次,我让你作的劝学文章你作了吗?”
叶春秋连忙道:“还未作成,门下该死,其实春秋来见宗师,是请宗师帮个忙。”
郑提学便捋须起来,笑吟吟道:“就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但说无妨。”
叶春秋道:“学生想借用一下宗师的勘合,乡中有一些事,需要急着回去处置……”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叶春秋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话说……虽然人情往来是理所应当,可是当面去向人讨要东西,若不是真的事态紧急,叶春秋是断然不会出此下策。
郑提学的脸色便拉了下来:“急递的勘合乃是朝廷用来公用,怎么可私相授受,春秋,你虽然学问好,平时见你也谨遵礼法,怎么却突然动了这样的心思,固然现在外头有许多人私相授受,也已成了风气,朝廷屡屡要禁止,却是屡禁不绝,可是别人如此,你也可以如此吗?”
这一句质问,让叶春秋脸色微红,终究还是脸皮不够厚啊,其实他自己也厌恶这种走后门的行径,前世和后世的自己,虽然偶尔也晓得变通,只是心底仍然对这样的做法有所排斥。
郑提学正色道:“你这样的年纪,本该是谨守自己的初衷,你看看,圣贤书里是怎样说的,老夫对你实在是失望透顶,你学什么不好,偏偏要学这样的事,你现在已是举人,以你的才学,迟早要高中会试,一朝进入庙堂,难道从此,也做这样的事吗,别人如何,那是别人的事,可是君子正心、诚意,才能齐家治国平天下,心术不正,将来岂不是要更加变本加厉?”
叶春秋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就差没被郑提学叫人轰出去。
郑提学依然气愤难平:“我不求你将来两袖清风,做一个正直而无私的人,可是但求你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你呀……”手指了指叶春秋,冷面道:“真是教人失望,你回去吧,好好反省自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