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黄中的名次不是很好,虽是二甲,按理来说,资历是不够足的,可是戴大宾直接这样问,这是摆明着说,你焦黄中有个内阁阁老的爹,想必一定是庶吉士吧。
而偏偏……焦黄中还真特么的是庶吉士,这当然是内定好了的,大家心照不宣而已,可是你为何说出来?
一旁的榜眼朱韬却是不露声色,只是含蓄一笑。
焦黄中只好不置可否的道:“噢,承蒙郎中垂青。”
戴大宾便抿嘴笑了笑,反而看向叶春秋道:“春秋,你爹怕是观政士。”
呃……
有点特么的乌鸦嘴的意思在,叶春秋很想揍他。
不过叶春秋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说,焦黄中能成为庶吉士是因为有个内阁学士做爹,而你叶春秋的爹却是无权无势,他的名次和焦黄中差不多,不是观政士是什么?
焦黄中便不敢做声了,有点心虚。
叶春秋却是呵呵一笑道:“现在还不确定呢,或许我爹来了气运也未可知。”
又有几个人进士垂头丧气的进来,戴大宾便又露出意味深长的样子,令焦黄中更加恼火。
这让叶春秋对戴大宾有了好感,这个家伙虽然心直口快一些,不过似乎一丁点都不怕焦黄中,胆子很大嘛,莫非也有后台,或者是邓大人那样的猛人?
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叶景才来,他面带微笑,徐步进来的时候,叶春秋忙是起身,道:“爹……”
叶景笑了笑:“户部观政,倒不算差。”
戴大宾便在一旁挤眉弄眼,颇有些得意,仿佛在说,我就说了必定是观政士。
叶春秋有些遗憾,反而是叶景笑吟吟的道:“我本不是庶吉士的材料,真要进了翰林,反而不好,能去户部观政,学习一下经济之道,也是好事,春秋,恭喜你。”
叶春秋抿嘴一笑,此时厅中热闹起来,许多都是彼此恭喜的声音,叶春秋自然收获最多,时候不早,大家各自挥手告别,叶春秋和叶景二人出了吏部,外头早有雇来的凉轿等了,新官上任,叶春秋捧着麒麟服,将印绶悬挂在自己的腰间,心里不禁也有些感动,真不容易啊,一场又一场的科考,而今,总算是功德圆满,从今日开始,自己就真正的是官了,这天底下,再没有这个职业更吸引人,万般皆下品,终究不是因为读书高,而是做了官才能高高在上,才能跻身入掌握权力的群体。
回首着一步步走来的过往,叶春秋心里感触良多。
天气炎炎,即便是在凉轿里也觉得闷热,叶春秋浑身是汗,躺在轿中小憩片刻,等回到客栈,舅父孙琦早已备了酒席,只等两个新官上桌,同来的,还有几个同乡,大家围成一桌,虽然许多人素未蒙面,可是听到这亲切的乡音,叶春秋心中也甚是火热起来,几杯酒下肚,便沉醉在这欢声笑语之中。
次日一觉醒来,叶春秋先是练剑,他慢慢开始熟悉起破虏剑来,这剑实在轻盈,握在手里,感受不到太多的分量,开始还有一些不习惯,可是真正习惯起来,却有一种人剑合一的感觉,就仿佛双方彼此结合一起,不分彼此。
叶春秋所选的剑法,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套古剑术,具体出处甚是不详,不过叶春秋眼光老辣,却觉得这剑术与众不同,开始尝试练习的时候,竟感觉异常的吃力,因为明明身体无法协调刺出的一剑,在这剑法之中却着重强调,叶春秋好几次都难以刺出,因为人的身体本有局限,于是不得不费尽功夫,一点点去尝试,一剑刺出的时候,整个人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感觉身体已经虚脱了一般,可是细细体会,却突然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嗯……倒和后世的瑜伽有些像,做出人体根本难以适应的动作,可是做出之后,肌肉酸痛,骨骼也是咯咯作响,剑刺出时,几乎没有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