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能从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上看到一股坚韧,也正因为这个端庄且坚韧的女人高高坐在自己的面前,使刘健心中一定,可是他心里还是有一点疑问,陛下这么多年来都不曾有过太子,后宫佳丽三千,也不曾见一人有身孕,怎么……
而且……朱厚照的起居注明,刘健是看过的,陛下虽也让妃子侍寝,可是交合的记录却是一次都没有,这……
张太后似乎看出了刘健的疑问,道:“那叶春秋,不是说在炼不育药吗?还真让他炼出来了,药效也已试过……”
后头的话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却也足以让许多人震撼,试过……连张太后都有信心,那么势必是在试药之后,这药宛如仙丹了。
无论如何,这都给绝望的正德朝老臣们燃起了一丝希望。
当今天子……哎……没法儿说,将来的希望是在太子啊。
朱厚照哪里晓得,这些师傅们对他这样不堪的评价,不过他对这药也很是期待:“朕会命叶春秋炼药,过几日就进用,噢,还有一件事,现在待诏房里出了一个空缺,朕看着叶春秋很合适,就让他入宫待诏吧。”
其实关于叶春秋炼药,在场的人都是哭笑不得,这叶春秋还真是做一行爱一行啊,做了状元跑去和人比剑,而今做了翰林,他去研究不育的问题。
其实自叶春秋开始琢磨那不育的时候,许多人就在背后窃笑了,连谢迁都觉得老脸没处搁,这毕竟是方士做的事,其实很让读书人反感的,不过……现在有了奇效就是完全另一回事了,所谓事急从权,天底下再没有任何事比得上太子重要,叶春秋的药若是当真有效,足以得到无数人的赞许。
天子有意让叶春秋待诏,刘健等人也没什么反对。
可是焦芳的目光却是微冷,虽然面上保持着微笑,却还是掩不住身上散发出的一股寒意。
已经没有人在乎焦黄中了,刘健已经忘了要力保焦黄中的事,李东阳、谢迁,所有人都将他抛之脑后,而更可怕的是,叶春秋即将入宫,接替自己儿子的位置。
他眼角的余光看向朱德海。
朱德海听说陛下果真有意让叶春秋入宫待诏,也是微楞,这是打脸啊,打的是自己的脸,在翰林院之中,他曾直接痛斥叶春秋不务正业,可又如何呢,人家从詹事府到了待诏房,占着翰林院里最肥的差使。
他猛地想到焦芳方才的嘱咐,一时又是犹豫,自己该怎么办?
却在此时,朱厚照突然笑呵呵地朝朱德海看来,朱厚照道:“朱爱卿,你来说说看,这样可好?”
朱德海乃是翰林院的主官,自然该询问他的意见。
朱德海一时语塞,急切之间,却是猛地有了主意,他忙道:“陛下所言甚是,叶春秋在翰林院中还算循规蹈矩,让他入宫待诏,并无不可。”
朱厚照不由心花怒放,自己的心愿果然达成了,寿宁侯那个混账平时很不靠谱,可是有一句话却是说对了,叶春秋是贵人哪,不过不是他寿宁侯的贵人,是朕的贵人,前些日子,不是还帮朕赢了钱吗?噢,还有,他这药说不定当真有效,那……
朱厚照一时满心的期待,他贵为天子,富有四海,固然有时要看师傅们的脸色,不过这毕竟也只是小小的憋屈而已,可是像他这样渴望成为一个大丈夫的男人,自然也希望自己能够恢复雄性的本能,这几年,许多人对这件事冷嘲热讽,即便有时候朱厚照故作不知,可是看到臣子们的表情,也觉得自己受了深深的羞辱,偏偏这隐晦事,是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自卑感,也因为这种强烈的自卑,使他心里有些变态。
就如前两年,他跑去街上强抢民女,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可是朱厚照依然开心,因为那不过是他想掩人耳目的举动而已,你们不是都说朕不行吗?可朕确实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