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长剑穿刺,直接击碎了这倭人武士的喉骨。
他手中高高举起的刀终于哐当落地,叶春秋收剑,他本能地捂住自己的喉头,可是鲜血去却依旧喷洒出来,他在原地打了个趔趄,接着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堪一击!
甚至说,这个倭人武士连叶春秋的一合之力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自始至终,叶春秋都显得清闲雅致的样子,收起长剑时,甚至带着几分优雅。
他没有去看地上的那个倭人武士。
可是那声浪终于停了,因为此时此刻,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倭人的身上。
就这么……死了!
如果说方才叶春秋一击必杀源义正时,当时二人的决胜只在一个呼息之间,所有人的眼睛一花,等到结果出来,他们才知道谁胜谁败。
那么现在……眼前这个武士,所有人都看得真切,这个人……在叶春秋面前不过是一棵稻草而已。
如此的从容,如此的轻巧,如此的漫不经心,长剑一送,一剑封喉,便胜负已分。
沉默,短暂的沉默,朱厚照亦是征得一时发不出声音,他刚才还在歇斯底里地跟着人大喊,然后如痴如醉地看着这一剑,接着再次惊愕得一时忘了言语。
然后……人群中终于爆发出了更大的欢呼,所有人都如被巨浪裹挟的泥沙,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
朱厚照也不能免俗,他从未感受过这样的热闹,耳膜在这一刻仿佛要刺破一番,他在短暂的无声后,又扯开了喉咙,竟是被更大的声音掩盖得听不到自己的欢呼声,可是他就是想喊,和每一个人一样,觉得浑身的血液在沸腾。
藩使们的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因为他听到耳边有杂音:“杀死他们,杀死这些禽兽,杀死这些畜生……”
倭人很坏很糟糕,这是使节们都知道的事,可问题在于,他们依旧是使节,于是……许多人兔死狐悲,许多人感同身受,仿佛叶春秋一剑又一剑,杀的是自己一般。
而倭人武士们彻底乱了,甚至不由自主地后退……
其实他们还有机会,只要他们肯一拥而上,必定是还有机会的,只是这时候,他们看着那个并不高大的身影一步步上前走来,长剑还滴滴答答地淌着鲜血,他的步伐稳健,不快也不慢,他们的斗志在此刻,如大厦倾倒一般的瓦解。
有人慢了一步,叶春秋的目光锁住了他,他从叶春秋的眼眸里看到一丝杀机,这个一直温文尔雅,只有杀人时才掠过杀机的少年,这一刻在这倭人武士眼里,比恶魔还要可怕,他知道自己无法躲避了,于是勉强举刀要砍,剑影已至,那迅捷无比的剑尖,在上一刻还在他的数尺之外,下一刻,却是直接戳破了他的面门。
是面门!
剑尖自面门刺入,居然轻轻松松地穿破了颅骨,自他的后脑穿越而过,这时,剑尖滴淌着鲜血和脑中的浆液,旋即一拉,又重抽拉而出,他的脸上,一个窟窿就这么出现,此人连痛叫的时间都没有,条件反射下地滚落在地,鲜血和脑汁流了一地,只有那双依然瞪着的眼睛显出着刚才他所面对的惊恐和疼痛……
这种疼痛,估计远比撕心裂肺更加痛苦,也远比一剑封喉更有震慑力。
倭人们慌了。
甚至有人哐当一下,倭刀落地,掩面要走。
终于,有不堪羞辱的武士爆发出怒吼:“殺す!”有人高声疾呼。
似乎被他的勇气所感染,七八个武士一齐拔刀,做着最后的挣扎,在这一浪高过一浪的声浪之中,明明一方是孑身一人,而另一边却是乌压压的数十个武士,可是在这一刻,那些拔刀而起的武士,居然带着几分悲壮。
他们其实已经乱了章法,靠的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