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许多军将和御史都言之必胜。
可是叶春秋的话却是盘饶在朱厚照的心头。
这一次是他的少年心态惹来的麻烦,只是叶春秋说骁骑营不好,甚至传出许多流言蜚语,甚至有人说,这是因为叶春秋同样带兵,所以贬低其他官军,可是朱厚照依然信叶春秋,这使他不禁皱起了眉来,为这一场荒唐的决斗而担心。
叹了口气,朱厚照又强笑起来:“叶爱卿,你是待诏翰林,朕想要问你,若是输了……朕是说,真如你所言,骁骑营输了,会有什么后果?”
叶春秋看着忧心忡忡的朱厚照,却是如实相告:“若是陛下输了,则会贻笑大方,大明威严荡然无存;天下臣民对朝廷大失所望,而大明必须信守承诺,供养鞑靼人,这削弱鞑靼人的天赐良机就此失去,等到来年鞑靼人兵戎更盛,就是鞑靼人南侵之时,一旦输了,就会极有可能动摇国本。”
叶春秋不想把事情说得过于轻松,因为这确实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无论是威望,是天下臣民们的心理,还是鞑靼人这个后患,这些每一样,都足够朝廷喝一壶的。
朱厚照一脸懵逼地看着叶春秋,想必别人不太敢把事情说得太过严重,叶春秋的话虽然有些危言耸听,可是朱厚照却觉得很有道理。
他怒气腾腾地瞪大了眼睛,禁不住咬牙切齿地道:“朕中了那巴图蒙克的奸计,可恶至极。”
叶春秋看着朱厚照:“巴图蒙克是蒙古中兴之主,还在少年时就已经称为鞑靼部的首领,诛杀了鞑靼部中的权臣,树立了威望,此后又一统蒙古,他深谙大明对瓦剌的仇恨,即便是强盛一时,先帝在时,也愿向大明称臣,从而联合大明,一举吞并瓦剌;凡此种种,以陛下的聪慧,难道会不知此人的厉害吗?”
叶春秋顿了顿,又接着道:“此次天灾,本是遏制他的大好时机,一统的蒙古,对我大明危害巨大,可是一旦因为这一次决胜使一切的布置统统化为乌有,巴图蒙克不但可以树立更大的威望,还可通过赢来的粮草,间接地将蒙古诸部控制得更紧,不少内附于我大明的蒙古部落,也可能因此而反戈,等到他们度过了这个难关,则会是什么结局呢?”
叶春秋深深地皱着眉头道:“陛下圣明,聪慧无比,想必能够明白这些道理。”
朱厚照的脸色变得蜡黄起来,最后显得有些无力地长长吐了口气:“决胜那一日,你入宫伴驾吧,朕……要你随朕一道去观战,但愿……骁骑营能够给朕争一口气。”
叶春秋看着朱厚照,就如同看到一只受伤的小兽,听了自己如此直白的话,此时不禁想要躲起来****伤口。
叶春秋向他作揖,告辞而出。
回到待诏房,一切依旧,对于外界的杂音,叶春秋充耳不闻。
现在的自己,实在不是危言耸听,这一场决胜在他看来,也绝不是一场狂欢,所以他自始至终都扮演着乌鸦嘴的角色,而这乌鸦嘴的角色,难免遭人嫌弃。
“叶修撰,你来。”
郑侍学见叶春秋在案后聚精会神地看着公文,朝他招了招手。
叶春秋离坐上前,作揖道:“郑侍学有何吩咐?”
郑侍学依然是一副和蔼的样子,看着他道:“明日就要决胜,今夜你在待诏房当值吧。”
而后他深深地看了叶春秋一眼,才压低声音道:“平时谨言慎行一些。”
叶春秋便明白了郑侍学的意思,又是老规矩,现在叶春秋在风口浪尖,为免遭人抨击,索性让叶春秋留在宫中,先过了明日再说。
郑侍学的好意,叶春秋还是懂的,这样也好,今夜当值,明儿便直接去暖阁见朱厚照伴驾。
叶春秋带着几分感激看着郑侍学道:“谢大人。”
郑侍学看着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