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惨然无比,他想到了一个最坏的可能。
果然,一切都往最坏的情况发展,宫禁那儿来禀告,说是清早只有一队采买的宦官出过宫,而采买的宦官则是禀告,说是清早的时候,有个不认得的宦官拿着一份圣旨要和他们一同出去……
是圣旨,这绝不会有错的,不过却不是寻常的圣旨,因为圣旨上的印章写的是镇国公朱寿。
这是陛下一个多月前,自己命人雕琢而成,在宫外,或许别人不认得,可是在这宫内,大家却都知道的。
然后,刘瑾在暖阁里头发现了一缕缕的胡须,陛下居然把胡须也剃了,至于宦官的衣服,也不见踪影,这本来是朱厚照平时和刘瑾混出宫的必备装束,出宫之后就会换下。
一切的一切,似乎有了印证……
张太后来了,内阁学士们也都来了。
张天后目瞪口呆地听着刘瑾禀奏的噩耗,久久的,竟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是去大同了……
然后……张太后便昏厥了过去。
那地崩和天花横行的大同,去了,几乎就等同于是去送死啊,张太后怎么会不知道这天花的可怕?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张太后搀着到了榻上休息,御医们也紧急赶了过来。
而内阁的学士们,竟依旧目瞪口呆,脑子继续发懵。
还是谢迁最先反应过来的,不由道:“派了人,派了人去追了吗?”
“知会各营了,现在已经发出了数十拨的快马,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刘瑾艰难地道。
说到尸的时候,刘瑾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这件事的后果已经无法去想象,他犹犹豫豫地继续道:“现在……现在可如何是好?”
刘健这时的心情,大致被一万头草泥马在他心头奔过差不多,他几乎无法站着,心里的震撼劲还没有过去,语气沉重地道:“消息……不可泄露,以防有宵小对陛下不测;要稳住……一切都要如常,得派人去大同,带着御医去,把最好的御医都带去……”他喉结滚动,嘴角牵扯出一丝苦笑。
这该怎么形容呢,刘健感觉天要塌了。
万一有个好歹,做皇帝的居然失踪了不说,若是再染了病而死在了大同,那就真的成了天下奇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