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见到叶春秋,毫不迟疑地劈头盖脸道:“陛下……陛下去秦皇岛了。”
叶春秋一听,不由面目一沉,沉声道:“怎么可能,我为何不知?”
到了这个份上,刘瑾已经急得跺脚了,若朱厚照只是在京里转悠,倒也无所谓,现在大家已经算是接受了陛下的性子,偶尔胡闹,大家也能忍受,可是这一次完全不同啊。
一旁的谷大用焦急地道:“镇国公没有随着一道去?”
叶春秋道:“我不曾听说过任何的风声,好端端的,陛下去秦皇岛做什么?”
刘瑾气急败坏地道:“看来是陛下真的是孑身一人私自去了,哎……还不是你,还不是你……天天躲在宫里和陛下说什么海战,说什么制定方略,陛下坐不住了,这下好了,陛下去了那秦皇岛了,若是有什么好歹,谁也不会有好下场。”
他这样一说,叶春秋顿时也是心里一惊。
其实叶春秋根本懒得理刘瑾,可是叶春秋也深知,现在陛下溜了,以这刘瑾的性子,是绝不可能把干系揽在自己身上的,他现在等于是把所有的责任和干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到时若是真有什么好歹,大可以说是他怂恿陛下去了秦皇岛的。
此时,刘瑾瞪了叶春秋一眼,气冲冲地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以为陛下和镇国公一道去的,现在是陛下一人溜了去,只怕要糟了,来人,来人,随咱动身,去追,去追陛下!”
顷刻,刘瑾接着又对身后跟着的一个侍卫道:“叫人去知会内阁吧,赶紧去知会。”
说罢,刘瑾便又领着张永和谷大用又急急忙忙地出了镇国府,直接翻身上马,带着一行侍卫匆匆离开。
叶春秋的脸一下拉了下来,他猛地想起朱厚照曾对自己说的话。
春秋,你去了秦皇岛,岂不是有危险?
叶春秋当时回答他,臣弟无碍。朱厚照提出要一道去,他没有多想,就断然拒绝了。
毕竟……海战叶春秋也是第一次,连他自己都没有万分的把握。
可是万万料不到,朱厚照居然来了个先斩后奏。
叶春秋心里不由对这小皇帝摇头,他还是小瞧了小皇帝的胡闹技能呀,想想明明过几日,自己就要动身了,可这家伙现在……真是太不省心了。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家伙和自己结拜了兄弟,我的哥,我特么的绝对服了你,这世上,也只有你能折腾出各种让人无法预知的事了。
叶春秋想了想,不再过多犹豫,连忙吩咐人道:“立即备马,还有……给水师下达命令,立即补给,之后赶赴秦皇岛会和。”
叶春秋没有怠慢,稍稍准备,给家里修了一封书信,让人送去叶府,说明了提前去秦皇岛的理由,接着便备好了行装,准备动身。
话又说回来,陛下太胡闹了!
叶春秋甚至有时候,真想要揍他一顿。
可是细细一想,又是叹息,这家伙极有可能是想拿他去做诱饵,毕竟天子在秦皇岛,一旦他在秦皇岛遇害,镇国府必定完了,那时候,没有了镇国府,还谈什么建水师?
叶春秋的心情阴沉沉的,收拾定了,走出了镇国府大门,正准备动身,这时,却见远处浩浩荡荡的人马来,竟都骑着马,为首的一人竟是刘健,除此之外,还有谢迁以及诸位部堂。
叶春秋想起了之前刘瑾让人将这事禀报给内阁,便对这些人的出现,倒也没有惊讶。
等到他们上前,刘健翻身下马,看着叶春秋,板着脸道:“叶春秋,你当真确定陛下没有被你藏匿起来?此前可有什么征兆?是真的去了秦皇岛吗?”
叶春秋叹息道:“一点征兆都没有,我真是RI了……”本来是情急之下,差点爆出后世的粗口,终于还是醒悟过来,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