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八章:妙不可言(1 / 2)

与唐伯虎痛饮,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因为这厮的酒量实在惊人,叶春秋曾听人说过,这酒量好的人,大抵心事重,现在看来,这唐寅的心底,实在背负了太多东西。

叶春秋是有些微醉了,好在身体素质极好,却是乘着酒醒,拉扯着唐伯虎,提剑到了账外。

此时是正午时分,叶春秋长剑在手,一柄剑宛若游龙,竟是行云流水,在阳光下,这通体漆黑的长剑,带着光辉,与叶春秋的身体合二为一,叶春秋目光陡然变得凌厉,也不知是酒精上头,还是如何,一双眸子,犹如锥子一般,口里低喝一声:“杀。”

杀字出口,手中长剑宛如灌上了千钧之力,狠狠刺出,竟是仿佛一下子刺破了眼前的虚空。

一些新军生员们被吸引,纷纷驻足围观,俱都叫好,唐伯虎在旁亦是笑道:“妙,妙不可言。”

一套剑法下来,叶春秋浑身大汗淋漓,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只感觉全身通畅,目力所及,越过无数人,便是那广阔的天地,青草依依,牛羊可见。

叶春秋将剑一收,长袖一甩,正色道:“营中随时做好戒备,子弹入膛,衣甲不得离身。”

说罢,便又重新回到了帐中。

当晚,虽是心头有很多的烦心事,可大概喝的酒多了,叶春秋倒又睡了个好觉。

许杰对外头的朵颜部族人满心都是腹诽,总想去向叶春秋抱怨几句,这些牧人,对新军的仇视心理很大,偶尔出去巡营或是取水的新军生员,总不免和他们有言语上的冲突,甚至双方语言不通,却都能用各自的语言怒骂几句,好在生员们军纪严明,倒也没有挑事。

第二天,将近傍晚,气愤难平的许杰,终于忍不住地想去帐中将此事报知叶春秋,却被外头的唐伯虎拦住了。

唐伯虎道:“许队官,镇国公现在也很气恼,何必要再惹他不喜呢?朵颜部蛇鼠两端的事,难道公爷会不知吗?不要再给公爷平添烦恼了。”

说回来,许杰起先是不太看得起唐伯虎的。

读书人有两种,一种是许杰这种,此前是个书呆子,可是跟着叶春秋见过真正的世面,学了真正的杀人术,虽然没有治国平邦,却也算是立过汗马功劳。

还有一种,便是唐伯虎这种,读过许多书,书中之言信得多一些,现实里却是眼高手低。

事实上,读书人之中,本就有分别,而这种分化,在没有镇国新军之前,并不明显;可是有了镇国新军后,一批如许杰这样的‘生员’便涌现了出来,他们的世界观,早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好在唐伯虎跟着叶春秋之后,许多行为都没有惹来许杰的恶感,反而觉得唐伯虎书生气虽是重一些,人却不错。

平时唐伯虎总是跟在叶春秋的身后,叶春秋的许多事,都是通过唐伯虎来协调,唐伯虎早没了当年江南才子时的盛气凌人,待谁都是客客气气的,而且虽然有些事,他虽不懂,却也肯去学,令镇国新军生员们对唐伯虎的印象很快就有了大大的改观。

此时,许杰偷偷瞄了一眼帐中,随即道:“我也不想惹恩师厌烦,只是想要提醒恩师罢了,那花当请恩师赴宴,我看这宴定不是好宴,单从这些牧人和花当的族人言辞之中,大抵便可看出一些端倪了,直接的说,这就是鸿门宴啊,去个什么?倒不如今夜,我等护送着镇国公,杀出一条血路,先回青龙去。”

事实上,唐伯虎对许杰的提议很是认可的,他当初也曾这眼劝说叶春秋,可是……

唐伯虎便道:“是啊,公爷的安危要紧,可是你明白公爷为何不为所动吗?”

许杰看着唐伯虎,这老唐有点不是东西啊,平时夹着尾巴做人,现在却一副恩师的蛔虫自居,居然有了点小嘚瑟。

唐伯虎叹了口气,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