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却仿佛又有质,令唐伯虎禁不住为之心速加快。
唐伯虎甚至对那陛下有一丝小小的嫉妒,某种程度来说,公爷是个不错的人,与人相处彬彬有礼,甚至说话时,也绝不以势压人,偶尔会开一些不过分的小玩笑,这样的人,实在算是个不错的朋友,唐伯虎觉得自己不像他的部属,反而更像是一个友人,君子之交淡如水,原本唐伯虎是以为如此,只是万万想不到,叶春秋也有这般为了友人情绪激动的一面。
夜深了。
壕沟的生员们做着临战的各种准备,在壕沟之外,是数万精锐蒙古铁骑,这是世上最强大的骑兵,没有之一,这支骑兵曾踏破无数国家,屠杀无数生灵,可是现在,他们就在壕沟之外,宛如一匹饿狼,死死的盯住了他们的猎物。
天上的月儿很圆,若是时候不错,这个时候关内,也要临近中秋了,本该是团圆的日子,可是大家却蹲守在这里,可是每一个人都没有怨言。
只是这时,从指挥室里传来了笛声,笛声悠扬,又带着几分凄婉,夹在北风的怒号声中。
这幽幽的笛音,在这临近中秋的的夜里,令人不禁想到关内的亲人,那一个个一直记挂在心底深处的温情不禁被唤醒,于是生员们纷纷竖起耳朵,默默倾听,那嘈杂的笑骂声不见了,唯有这清幽飘于战壕内外,平添离愁和思念。
低音又仿佛带着夜鬼的低泣,恍如知音难觅,不愿附和这旷野中的其他声调,犹如人潮汹涌之中,虽是喧闹嘈杂,在这此起彼伏的欢笑声中,却一个清冷的身影伫立其间,格格不入。
大家蜷缩在壕沟里,看向那指挥室里的一盏幽灯,仿佛看到了一个人影,人影即是笛,笛化为了影。
那唐伯虎从指挥室里出来,猫着腰在壕沟里走了几步,恰好到了一处自行搭的棚子里,朝里头的许杰等人怒了努嘴:“让……让个位置,造孽哎,今夜公爷无心睡眠,我这瞌睡虫却是要来了,吹一夜的笛,谁吃得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