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陛下还活着,鞑靼人又知道了这些情况,只怕也会疯了一样地寻访,那陛下只会更加的危险。
叶春秋沉默不言,只显出沉重的脸色。
张太后的目光变得灰暗起来,她当然清楚叶春秋不言是因为什么,便苦笑着道:“你看,又一个希望落空了,哀家啊,这些日子以来总是升起一个又一个希望,可是最后呢,最后却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这或许就是命吧,命里注定哀家要受这样的磨难,或许是哀家做了什么孽,这才会有今日,可是……哀家若是做了孽,老天爷为何要惩罚哀家的儿子?皇帝是什么人,哀家这个做母亲的会不知吗?”
说到这里,她凤目已是红肿,眼泪便落了下来,泣声道:“他哪里有春秋半分的聪明,成日糊里糊涂的,哪里吃得了什么苦,自己的儿子,哀家心如明镜,他吃不得苦啊,他平时舞刀弄枪,却都是侍卫们让着他,他呢,还自鸣得意,不晓得好歹,不知是非,你们成日说陛下圣明,圣明,这下好了,他不知天高地厚,跑来了这里,这里多凶险哪,天啊,他只是个孩子,能知道什么,哎……哀家从不曾希望他有什么丰功伟绩,只求他这一辈子能安安生生的,哀家是晓得他不成材的。”
张太后老泪纵横,双鬓已是黑白参半,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多岁,此时,最后一些希望也断绝,令她这母仪天下的端庄模样再不见踪影,看起来,与最寻常的村妇,没有任何的分别。
也许是思虑太久,可是在那宫中却没有一个人能为她分忧,见到叶春秋,却是令她有了宣泄的缺口。
此时,张太后又继续道:“事情怎么会到这个地步,这历朝历代,这样多的天子,也不曾见过这样的,他这一胡闹,人都找不到了,而今该怎么办才好?哀家……真不知如何是好了,春秋,你是他的兄弟,你得把你的兄长找回来,无论什么时候,也得将人找到,你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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