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实习生,所以在这里,他的地位最是卑微,好在这儿没什么人排挤他,那郑侍学,对他的态度也是极好的。
而今的叶辰良早没了少年的狂傲,却显得沉默寡言起来,平时极少说话,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他的性子倒也适合翰林诸官。
等到奏疏送了来,一听要拟诏,那郑侍学便笑道:“这个时候,理应是京察的诏书要拟了,老夫亲自来吧。”
说罢,郑侍学打开了奏疏,看了一眼,便面带微笑道:“杨公真是好福气啊,儿子既是状元,而今又被举为廉官,京官之中最优,杨修撰将来的前程,怕是不可限量了。”
说起杨修撰,也是大家的同僚,郑侍学这样一说,大家心里便晓得内情了,都不禁羡慕起来。
倒是叶辰良的脸上略略有些错愕,心里不禁嘀咕,杨家这般受到优待,对叶家可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他自是不能把心里这个想法说出来的,少顷,那郑侍学已是拟了诏,命人送回内阁去了。
叶辰良的心里却是越发地往深里猜疑起来,总觉得这是不详的征兆,他特意留意几个同僚,其中一个编修,脸上掩不住喜色,此人和杨慎关系匪浅,想必也是觉得之前杨家父子被陛下申饬的事算是过去了,往后只会越发的尊荣。
叶辰良耐着性子,等到下了值,便匆匆忙忙地自崇文门出宫,急急地点了卯,便匆匆地回家去。
刚刚到家,问了门子,方知叶春秋还在景山没有回来,他索性在门前翘首以盼,足足等了小半时辰,才见叶春秋披甲,外头照着一件蓑衣,在大雪纷飞之中,英姿勃发地骑马带着几个护卫策马而回。
唏律律……
将马停住,叶春秋落马,还未摘下斗笠,叶辰良便抢上前一步,道:“公爷。”
叶春秋意外地抬眸看他一眼,道:“哦?堂兄刚下值吗?怎么,有什么事?”
叶辰良便道:“今日京察的结果揭晓了。”
叶春秋却是笑了,他在景山,陪着朱厚照疯了一阵,已有些乏了,却还是耐着性子问:“是否杨慎添列旌表的诏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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