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的不按常理出牌,令这想趁机弹劾叶春秋的御史完全始料不及。
这御史所为当然是杨慎早就安排好的,虽然现在被叶春秋问得反应不及,可是这话说出去就如同泼出去的水,这事怎么难办,还是得硬着头皮办下去。
这御史只好反唇相讥道:“我与杨家有私交,和这弹劾有什么关系?”
“有!”叶春秋便凛然道:“若是杨家的人私下查我,想要弹劾于我,自管来就是,为何要假手于人?分明要针对我的,乃是你背后的主子,何以最后却是你挑出来,你甘当马前卒,可是叶某人却不甘愿和一个傀儡来争辩什么。”
叶春秋在这时笑了,他的眼眸带着继续幽深,闪动着智珠在握的光泽,然后他的目光一扫,道:“谁要挑我的错,自管出来,何必要躲在御史背后,惺惺作态呢?杨公,还是杨修撰?不知两位,是谁来?”
这一手,真正是绝了。
心照不宣的事,直接被叶春秋毫无忌讳地扯下了遮羞布!
你们别再藏了,来啊,来互相伤害嘛。
那御史不禁目瞪口呆,想要矢口否认,可是叶春秋压根懒得理会他。
而此时,杨廷和显然是满腔怒火的,他见那御史出来,就知道这是自己儿子的手笔。
杨廷和的性子还算是很谨慎的,现在这个时候,并不想挑衅叶春秋,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他万万料不到,自己的儿子居然背着自己想要干一票大的。
现在,叶春秋已经直接出言挑衅了,这一下又当如何呢?若是置之不理,这就默认了自己理亏,可是自己当然是不能跳出来的,堂堂阁老,若是跳出来跟人直接撕b,岂不成了笑话吗?
那杨慎的心里也已是暴怒,这在他看来,叶春秋这是故意让自己难堪的意思,他一向自负得很,怎么会想起,若不是自己挑衅叶春秋,又怎会有这样的局面。
既然连这最后一点的脸皮都撕破了,那还有什么说的?
“镇国公,恰好,下官也要弹劾你。”杨慎面带微笑,徐徐步出来。
杨慎生得算是仪表堂堂,又是少年得志,此时在这朝堂上,虽是心里翻江倒海,可毕竟出身名门,自然不会露出什么异色,反而颇带几分潇洒,他步出班中,目光炯炯地看着叶春秋,表情很淡定。
叶春秋也是浅笑,装模作样,本来就是这庙堂上的人最擅长的东西!
叶春秋道:“还想请教。”
杨慎慢悠悠地道:“镇国公还是举人的时候,有一个举人,姓邓,是吗?不知此人,镇国公是否还有印象?”
邓举人的事,想不到杨家居然也揭发了出来。
这倒令叶春秋对他们有些刮目相看。
叶春秋不露声色地道:“而后呢。”
“此人曾和镇国公有一些过节,因此被革去了功名,自然,他为何革去了功名,暂且不论,可是此后,此人便从此销声匿迹了,这……是否可以请镇国公解释一下。”
杨慎依旧一脸带笑地看着叶春秋。
叶春秋面色平淡地道:“噢,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其中的事,实在有太多疑点了,所以……”说到这里,杨慎朝向朱厚照,拜倒在地,正气凛然地道:“陛下,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若是果然与镇国公无关,臣自然无话可说,可若是当真牵涉到镇国公,恳请陛下公断。除此之外,叶春秋与其家人在宁波……”
“且慢着。”朱厚照一直在用心听着二人的言语交锋。可是杨慎的话说到这里,朱厚照却是突然打断了。
诸臣俱都狐疑地看着朱厚照,而此时,朱厚照已站了起来。
不少人心里想,那个什么邓举人,莫非当真和叶春秋有关?假若如此,固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