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按理来说,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干系,陛下却突然有了这个指示,却令刘瑾的脸色微微有了一些尴尬。
刘瑾能感觉得出,陛下再不是从前那个无条件相信别人的人了。
刘瑾自然是不敢有什么腹诽之言,乖巧地道:“奴婢这就去知会张公公。”
说罢,刘瑾便匆匆而去。
当刘瑾走出了暖阁,朱厚照摸则是了摸自己的头,滚烫滚烫的,醉酒后的后遗症此时已经开始。
朱厚照摇了摇脑袋,而后看向叶春秋道:“春秋,你知道吗?朕这天子做得越久,就越不敢信人了,哎……”
叶春秋抿抿嘴,他知道朱厚照这番话,和自己无关,因为当陛下对自己说到人无法相信的时候,某种程度来说,就是对自己的信任。
叶春秋感叹道:“是啊,人心难测。”
………………
在内阁。
杨廷和闲庭散步一般地到了这里,他笑吟吟地与迎面而来的一个书吏打了个招呼,恰好有个待诏翰林出来,杨廷和道:“张侍学,又有圣命吗?”
这人连忙驻足,朝杨廷和深深一礼,恭恭敬敬地道:“是有一张内阁递来的条子语焉不详,下官故来此一问。”
杨廷和便笑道:“这是内阁的疏失,往后老夫定让书吏们细心一些。”
这翰林便道:“哪里,也是下官……”
还不等此人把话说完,杨廷和便压压手道:“天寒地冻的,快回去暖暖身吧。”
说着,他步入了内阁。
内阁之中,照旧还是从前那般,大家各司其职,对于今日廷议中的事,大多数人见怪不怪了,陛下就是如此的性子,往日不也偶然胡闹一下,谁也拿他没有办法,只是今天这闹得有点大了,倒是杨修撰受辱,不少人是抱有同情的。
不过杨廷和却是不以为意的样子,这不免令不少人感到敬服,大家纷纷与杨廷和打着招呼,杨廷和也一一应了。
“介夫。”李东阳从公房里出来,忧心忡忡地叫住了他。
杨廷和便上前道:“李公,怎么了?”
李东阳皱着眉头道:“陛下,哎,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用修心里很不痛快吧。”
杨廷和摇头道:“这是犬子无状。”
李东阳苦笑道:“他确实不该处处针对镇国公的,镇国公即便有瑕,那也是瑕不掩瑜,谁能没有疏失呢?只是陛下此举,哎……老夫甚为忧心,过几日,我需入暖阁和陛下好生说一说,君不可辱臣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