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朱厚照的性子,当然知道朱厚照是想借机接近自己,可是这朝廷命官还会一些功夫,难保不会让人起疑。
只是叶春秋虽然了解朱厚照,却此时还读不出朱厚照想玩什么花样,更不能在这险地里拆穿他,看着朱厚照快步上前,狠狠地推搡了他一把,厉声道:“快走,若敢轻举妄动,便斩了你这狗官的头。”
接着,便与一干人,拥簇着叶春秋出去。
叶春秋倒也不介意,待出了衙门,走上了长条,街上没什么人烟,绝大多数良善百姓多半已紧闭了大门,街面上的乱民,有不少是平日里的三教九流,再加上一些被人糊弄的骨干而已。
谋反这种事,虽然令人不安,不过某种意义来说,一旦做了,往往这个时候,绝大多数贼人就认定自己没有退路了,因而他们反而会格外地卖力一些,认真地四处逡巡,生怕有官兵混入城中。
叶春秋走到了半途,便道:“茅厕在哪里,我要上茅厕。”
先前那络腮胡子的大汉待要开口,朱厚照便狠狠地抓住叶春秋的肩,厉声道:“作死吗,这时候上什么茅厕,拉到你裤裆里便是,眼下正午就要到了,你屎尿横流也是无妨,反正我吃得下饭。”
呃……
身后的乱民一听,反是面色古怪起来了,叶老兄,你吃得下,我们吃不下啊。你不提还好,这一提,反而有阴影了。
那络腮胡子大汉便道:“叶老弟啊,就让他去吧,寻个茅厕,我们将那儿围了,只怕他就算是插翅,也飞不出去的。”
朱厚照便瞪大着眼睛大叫道:“这必定是他的奸计,或许他想进茅厕里传递消息也是未必的,不成,这狗官,我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好人,谁晓得他有什么阴谋诡计?诸位兄弟,万万不可中了他的奸计啊。你们看他獐头鼠目、贼眉鼠眼,眼中带白,印堂带黑,便晓得他绝不是善类,定是鲜廉寡耻之徒。不就是屎尿横流吗?这算什么,为了洪大哥的大业,莫说只是这个,便是吃屎吃尿,我们也绝不皱眉头。”
当温和的乱民遇到了这么一个激进的乱民,都是面面相觑起来,一时愕然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