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是家里的管事收的,即便有书信来,一般客气一下,都是府里的幕友帮忙代收,然后以主人的名义回复过去。
真要有什么关系,那也不过是官场的礼尚往来罢了。
可现在不同了啊,杨玉成了版贼,还给擒获,他的家也给抄了,抄了家,就会有许多的蛛丝马迹,因此这满殿文武,都不禁有些不安了。因为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和杨玉是否牵连上些什么关系。
面对朱厚照的询问,叶景道:“陛下,辽东之乱,以臣愚见,不过是杨贼与他的腹心寥寥数十人谋划,此人居心叵测,心怀不轨,虽然裹挟了不少官军,可实际上,他身负总兵高位,许多官军,所谓的从贼,不过是奉命而行,等到发现杨贼乃是谋反时,虽是后悔不迭,却已是迟了,因此臣带兵杀入辽阳时,对于寻常的士卒,大多予以赦免,他们懵懂无知,不过是被杨贼裹挟而已。也正因为如此,人心才安定起来,辽东诸镇,那些曾被杨贼裹挟的官军,纷纷弃暗投明,除少数冥顽不化的乱贼已被诛杀殆尽之外,辽东再无叛贼了。”
说到这里,叶景顿了顿,才又道:“至于杨贼家中的所谓蛛丝马迹,其实倒是有一些书信,以及一些账簿……”
果然是有……
不少人不露声色,心里却开始滋生起了不安。
但凡涉及到叛贼,这种事说不清的啊,不知那杨贼是不是留有了自己的把柄,假若当真有什么在他的手里,又该如何自证清白呢?这可是谋反,是宁杀勿纵的事,即便陛下不责怪,可是这仕途,怕也要到头了。
朱厚照这些日子因为这个杨玉没少烦心,对杨玉自然是恨极了,听到有蛛丝马迹,顿时来了兴致,目露凶光,身子朝前倾了倾,道:“嗯,快快道来,又或是叶爱卿可把那些东西带来了?”
叶景道:“陛下,那些所谓的账簿和书信,臣已查阅过,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臣命人将它们封存起来了,却不料失了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