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谷大用从中作梗,事情未必能顺利,可无论如何,叶春秋也想着要尽力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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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离叶春秋很远的一个地方,海天一线上。
在经历了一场海上的暴雨之后,海面渐渐地又平静了下来。
无数的舰船,迎着微风,在海面上徐徐而行,那最大的宝船上,升起的乃是龙旗,龙旗猎猎作响,朱厚照正舒服地瞭望着碧蓝的天空,伸了个懒腰。
“快到暹罗了吧?”朱厚照扶住了船舷,又道:“这一路来,真是有意思啊,晚一些,得到暹罗补给了,先派一支马船去,让他们做好准备。”
刘瑾哭笑不得地道:“只怕暹罗人……”
“你是说他们不会肯?哈,反了他们,他们若是不乖乖地补给,朕就将暹罗踏平了。”
看着一身霸气的朱厚照,刘瑾顿时露出喜色:“好啊,好啊,那就踏平暹罗。”
不是刘瑾好勇斗狠,他现在真是恨不得朱厚照赶紧踏平了暹罗,他侍候的这位爷,现在就是出鞘的战刀,不见血不回啊,现在正琢磨着对马六甲的佛朗机人干一票呢,若是在暹罗打一仗,这样也挺好的,说不定陛下玩得开心了,这就选择回国,那也算是祖宗积德了。
刘瑾这两个多月来,每日都在船上上吐下泻,吃的也不合口味,真真是生不如死,现在就想着,得赶紧让陛下收收心。
朱厚照却是瞪了他一眼,严厉地批评他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无论如何,这暹罗也是大明的藩属,怎么能轻易动刀动枪呢?朕要以德服人,对付那佛朗机人,动手还好说,可这暹罗,是大明的小弟兄,哪里有说打就打的道理?刘伴伴啊,你跟着朕出来,要学会讲道理,别丢朕的脸,朕此番出海,除了宣扬国威,其次便是讨伐不臣,该打的时候要打,该讲道理的时候也要讲道理,这才叫天朝上国。”
刘瑾不禁满心的委屈,呃,方才不是陛下自己说将暹罗踏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