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能半途而废。
对上叶春秋这么个主儿,杨一清也是无可奈何,他咬了咬牙,只得站稳了,朝着叶春秋瞥了一眼,道:“鲁王说的是。”
同时,他的目光,还是很忌惮地朝着叶春秋抱着的剑看去。这叶春秋也算是凶名在外,谁不晓得此人的狠辣?杨一清,又哪里感受不到这叶春秋的威胁。
叶春秋如老僧一般地坐定,使张太后的心也不由笃定了一些,张太后道:“这里一切,就拜托诸卿了。”
说罢,张太后又回到了珠帘之后,叶春秋的回来,无疑给了张太后些许的信心,就在方才,她还差点做出退步,而如今,叶春秋来了,便没有了退让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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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静的鸿胪寺里,有人从宫里火速地赶来了这里,毫不耽误地向兴王父子宣读了太后的懿旨。
兴王父子面面相觑,一时却是踟蹰了。
现在的问题在于,该不该入宫呢?
假若叶春秋不在,入宫固然是好事,说不准,太后一松口,一切就可水到渠成了。
毕竟太后是妇道人家,终究心里还是求一个踏实的,作为祖母的,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孙儿遭遇什么不测。
皇位能争取到,固然是好,可一旦可能招致杀身之祸,太后不可能不掂量一下。
父子二人,倒没有立即动身,而是关在了书房里,先是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几许焦色。
朱厚熜则是率先道:“父王,事到如今,只有富贵险中求了,有杨一清这些人在,想来大局可定。”
说到这里,朱厚熜的眼眸中掩盖不住地闪露出了几分贪婪。
二人本是天潢贵胄,可一直被圈禁在京师里,不知道受了多少的白眼,早已憋屈透了,而今好不容易,这大志要得以施展了,又怎么能不怦然心动?
可是相比于朱厚熜的兴奋,朱祐杬却是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脸上更多的是忧色,沉默了良久,才道:“你相信有这样的好事吗?叶春秋没去倒也罢了,既然已回了京师,就在那太和殿里,这一去,可能就是杀身之祸,你别忘了,有一句话叫做擒贼先擒王,是不是?现在去,便是束手就擒,谁知道这叶春秋会打什么主意?”
朱厚熜岂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