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得一见。”沈傲向周正道:“姨父,表弟虽说刚刚入行,进步得却是很快,这一次参与鉴宝,倒不是要炫耀他的眼力,不过是寻个机会历练罢了。”
周恒颌点头,笑道:“都随我进去吧,看看你们的曾伯父是否已经到了。”
步入皇长子府邸,沈傲沿路所见,心里为赵恒惋惜,看来这赵恒还真是悲催得很啊。说他是太子,他又名不正言不顺,不能入主东宫;可要说他不是太子,按照这大宋朝的规矩,该早已被封为亲王、郡王了,现在是左右不靠,既没有东宫,也没有王府,只能暂时在这大宅子里容身。
由一个长随引着进入正厅,许多人已经等候多时了,有许多认识周正的纷纷站起来对着周正行礼,周正一一还礼,场面显得颇为热闹。
沈傲和周恒是辈,自然是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地站在周正的身边,陪着笑脸儿。
过不多时,人越来越多,好在这大厅不,倒是容得下这许多人,那仆役们端着茶盏穿梭其间,或为客人斟茶,或递上汗巾。
周恒神神秘秘地对沈傲道:“这一次来的高手不少,表哥心了;你看那人,便是号称黄金瞳的刘相公,你别瞧了他,我父亲曾说,这汴京城里,他的眼力是最好的。”
沈傲感兴致地微微一笑,顺着周恒手指所指的方向望过去,那匪号黄金瞳的刘相公长得很是消瘦,端坐在席上,正与一人垂头细语,时不时抬眸去看外头的天色,显然已是等不及要一试锋芒了。
沈傲冷哼了一声,沉声道:“黄金瞳?我今日叫他变成斗鸡眼。”沈傲不得别人取个匪号到处显摆的,真正的奇人异士,根本就不在乎这点虚名,这个刘先生,名利心太重。
不过……沈傲比那黄金瞳也好不到哪去,大哥不说二哥,骂黄金瞳名利心太重的同时,沈傲心里又想:“不太对头啊,名利心重有什么?这不正说明有上进心吗?难道一定要做个隐士,才显得淡泊?本公子还是拥有自己的上进心,让那些装逼的家伙们淡泊去吧。”
周恒听沈傲嚣张的话语,哈哈大笑起来,一时大意,竟惹来不少目光,连同那周正的冷冽眸光扫过来,周恒顿时捂住嘴,不敢再出声音。
这厅堂之上还有一层阁楼,阁楼上的厢房里窗儿支开,不需探头,便可一览厅中全貌,这厢房中已备好了瓜果,茶点,大皇子赵恒正心翼翼地站在一边,在一张太师椅上,赵佶则慵懒地阖目养神。
在赵佶跟前,赵恒是大气都不敢出,相比许多皇子来说,赵恒并没有出彩的地方,就是相貌也不似赵佶那样儒雅潇洒,平庸至极;若不是仗着大皇子的身份,只怕赵佶连和他说话的功夫都不多。
越是如此,赵恒便觉得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给赵佶斟了茶,笑着道:“父皇,这一次汴京城中的鉴宝大师都请来了,父皇只需作壁上观,便有一场好戏可看。”
赵佶张目,问道:“楷儿和紫蘅怎么还未到?”
这一句话瞬间让赵恒的脸僵了僵,随即又恢复了唯唯诺诺的模样,低声道:“三弟和紫蘅妹妹就要来了,有他们陪着父皇在这儿看着,父皇的心里头也舒坦一些。”
赵佶微微一笑道:“这里不必你伺候,你下去主持鉴赏会便是。”
赵恒连忙道:“时候还早着呢,再让他们等等。”将斟好的茶恭送到赵佶身前,赵佶接过了,轻轻喝了一口,突然抬眸:“你泡茶的功夫倒是有了长进,这一手茶是跟谁学的?”
赵恒正要作答,便听到有门房高声唱喏:“郓王殿下、清河郡主到。”
赵佶心情大好地笑了,将手中的茶盏放下,道:“快,去把他们接上来。”
赵恒也是很惊喜的样子,道:“儿臣这就下去,好久不见三皇弟,真想和他叙叙兄弟之谊。”说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