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边角,希翼找出破绽。
沈傲微微一笑,道:“不用看了,这钟繇的行书是假的。”
监生们的精神一振,沈傲只微微扫过一眼,就能断定出这行书的真伪?
除了震惊之外,许多人自然是难以相信。
周仲斌抬眸冷笑道:“不知沈兄因何缘故说它是假的。”
沈傲的鉴定速度也太快了,周仲斌心里根本不信,就算是再厉害的鉴宝大家,也绝不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
沈傲自信满满地道:“伪作行书,分高明和低劣两种,一种是神伪,既寻找原作的意境,采用原作者的笔法,直接书写。这种伪造方法很难得,需要伪造者有极高的艺术造诣。不过嘛,这幅行书明显是用低劣的填充伪作法制造而出的,作伪者先用纸或细笔双勾措下线条轮廓。随即在空心中填墨;这种伪作乍看还有些相似,可若是有心人,只需看一看,便会发现整幅作品气韵滞钝,笔锋呆板无神,墨色缺少浓淡,有的伪作虽然先描后临,但终因心虚笔怯,难免其神韵,只要细察即能看出破绽。你们看看,这行书中的着墨,是否发现这行书的着墨不均?再仔细看这行书的神韵,哈哈……就这样的低劣临摹之作,也配的上钟繇那种大小错落有致,空灵洒脱的感觉吗?太呆滞了。”
伪作书画是沈傲吃饭的家伙,若说鉴定别的古玩倒也罢了,遇到了古画,以沈傲的水平只需轻轻扫一眼,分出真假也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根本不必费多少功夫。
周仲斌听罢,立即去看行书中的着墨,这一看,脸色顿然地变了,果然如沈傲所说,这伪作真的是用填充法着墨的;寻常人鉴行书,大多先从纸张开始,因为纸张其实是最难伪的,毕竟经过了数百年,纸张很容易发旧,甚至破损;而这三个太学生高手不约而同地都选择了先从这里入手。
谁知沈傲更厉害,只看行书,便能感受到它的神韵,直接辨出真伪。
看客们纷纷哗然,沈傲这一手实在太绝了,须知瞥眼只是匆匆而过的事,就算是懂行的书法大家,要鉴定古行书的真伪,至少也需一些时间,沈傲倒是好,略略一看,答案就揭晓了。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沈傲所知的伪造古董方法至少有上百种,经手伪造的行书更是数以百计;伪造得多了,便对各种方法制造出来的效果了如指掌,若是连同行的伪作都看不出来,哪里还能混下去,早就另谋生路了
王之臣不服输地道:“据闻沈公子的书法极好,王某佩服得很。”
王之臣的这句话意思再明白不过,沈傲这一次只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他的行书这么厉害,要辨明行书的真伪自然比别人要高明得多。
所以,他们不服。
不服?沈傲专治的就是不服,治疗不服,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地击溃他们的自信,让他们无地自容
要玩?他沈傲奉陪到底
沈傲不在意地微笑道:“王兄说得不错,那么我们继续鉴赏便是,这一次,就当作热身好了,我们继续来。”
他倒是大方,不过这种大度,倒像是强者对弱者的施舍
沈傲摇着扇子坐下,全然不将他们三人放在眼里,故意地抬头望向房梁
汗,大皇子就是大皇子,厅堂的房梁竟都是用上好的紫杉木滚了红漆加起来的,可惜,可惜,这么好的木料……
有点儿走神了,不能骄傲要矜持先把这三个讨厌的家伙踩死再考虑木料的问题
这时又有侍者端来一样古玩,这次是一个瓷瓶,这瓷瓶样式倒是不错,也不知是不是保养得好的缘故,竟看不出太多的古意。
王之臣三人又聚精会神地去看,沈傲也不敢怠慢,认真端详起来。
这瓷瓶儿的工艺倒是不错,胎骨较厚,胎色稍深,呈深灰色;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