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那眼睛,配合着笑容微微一转,增添了几分神秘的魅力,向沈傲嗔怒道:“沈公子好雅兴,竟来这鉴宝会了,上一次你欺负了蓁蓁,今日教我怎么和你算账?”
“算账?我好冤枉啊,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蓁蓁在那一晚可比我主动得多了。”沈傲在心里叫冤,却是一本正经地道:“师师姑娘此言差矣,两情相悦的事谈不上谁欺负谁。”
这句话回答得很得体,不过有心人听了,那羡慕加嫉恨的心思就更重了,欺负这两个字意味深长,到底是怎么个欺负法?
师师掩嘴一笑,嗔怒转化为调笑:“蓁蓁说得没有错,沈公子的脸皮真的很厚。”顿了一下,随即又道:“沈公子作的那幅画儿,奴家有幸目睹,画得很传神呢,若是有闲,沈公子可为我画一幅画吗?”
这一次她的声音低了许多,只有沈傲能听见
画?沈傲想起来了,她所指的应当是蓁蓁闺房里的那副美人春睡图,想起那幅画,沈傲的笑意加深了一些,连忙道:“作画讲的是灵感,灵光一乍,一时性起,画儿也就一气呵成了;若是教我刻意去为人作画,只怕会玷污了师师姐姐的美貌。”
他当然要拒绝,去画李师师?汗,很危险的。
沈傲不是怕,而是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将自己卷入危险的境地,他和李师师非亲非故,没拉小手儿没亲嘴,凭什么去给她做画?
师师微微一愕,显然是她向男人提出的要求极少被人断然拒绝的,随即又释然地笑道:“你这人倒是有意思。”,转而又换上幽幽的眼色道:“蓁蓁不要你作画,你倒是作得勤快;奴家请公子作画,却遭了拒绝,公子是瞧不起师师吗?是了,师师比不上蓁蓁漂亮,更比不上她的风情万种,是吗?”
她看上去幽怨极了,那一双多情的眸子忽然变得黯然起来,让人忍不住想搂着她安慰。
沈傲吸了口气,这个女人太厉害了,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狐媚的美感,难怪能将天下的男人玩弄于鼓掌。
沈傲苦笑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人各有所好罢了;师师姐姐何必在意。”
不敢再和师师说话了,再说下去,非得着了她的道不可,沈傲望向蓁蓁,笑着道:“蓁蓁收到我的花儿了吗?”
蓁蓁眼中先是露出一丝欣喜,接着又黯然下来道:“收到了,蓁蓁很喜欢,只是……过不了几日,花儿就谢了。”
蓁蓁说罢,轻轻叹了口气,言语之中带着伤感。
沈傲很有深意地道:“美好的事物总是容易凋零,所以历代看透了人世的大贤者都在劝说世人及时行乐。蓁蓁姑娘,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啊。有空,我们再谋一醉如何?”
这话好暧昧,不过既然被人看出了他与蓁蓁的私情,管它暧昧不暧昧了,谁能把他怎么样啊?
蓁蓁缳首不语。
那郑诗却不知什么走了过来,朝蓁蓁道:“蓁蓁姑娘你好。”
蓁蓁抬眸,见是郑诗,嫣然一笑,客客气气的道:“原来郑公子也在,郑公子也是来鉴宝的吗?”
沈傲最讨厌蓁蓁和别人胡乱说话,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敌人,连忙抢答道:“郑公子是个老实人,鉴宝这样的火药味浓重的盛会郑公子怎么肯去和人争斗,他这一趟来,是为了维护世界和平的。”
郑诗顿时脸都变了,正要答蓁蓁的话,沈傲竟冒出这一句没有头脑的话,正要开口解释。沈傲又喋喋不休的道:“郑公子人太好了,维护世界和平只是他的副业,除此之外,他还送了我个远古瓷瓶,这瓷瓶非同一般啊,郑公子为了寻了他赠予我,不知刨了多少人家的坟呢,本公子太感动了,郑公子厚恩大德,往后沈傲一定涌泉相报。”
说着拉起郑诗的手,很真挚的道:“只是……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