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偷袭胡指挥所,竟还敢言胜?果然是蛮,恬不知耻,无耻之尤。”此时众人议论纷纷,能令群臣直呼为无耻、蛮,这个王,倒也算是够贱的了,脸反正已经撕破了,什么友好、礼仪都是虚言。
苏尔亚王大笑,朝远处的赵佶行礼道:“皇帝陛下,方我们是不是曾说过,只要谁能从始点跑到终点,便算谁胜是不是?为什么此刻大宋却反悔了。”
几个侍卫将胡愤抬起来,胡愤身受重伤,脸色苍白如纸,赵佶亲自步过去探视,脸色阴郁得可怕,却不去理会苏尔亚王,高声道:“传太医,,扶胡爱卿去养伤。”
等他回过头来,苏尔亚王继续道:“规矩既是这样定的,那么中途泥婆罗的勇士不小心触碰了大宋骑师,又有何不可?堂堂大宋,既然自称是君之国,天朝上邦,却又为什么不敢不认输?莫非大宋是输不起吗?”
“哼”赵佶冷哼一声,仍是不说话。
谁都知道,这第一局确是输了;泥婆罗人虽然无耻,却没有破坏规矩。
只是摆在赵佶面前的,却是第二场马赛的人选,胡愤已经重伤,自然不能再出场,至于其他人,还有谁的马术比胡愤好?就算好,谁又能躲得过那泥婆罗人的怪异身法。
一片沉默声中,沈傲怡然一笑,对身侧的杨戬道:“杨公公,一般情况下,为君分忧会有什么奖励?”
“奖励?”杨戬愣了愣,是明白过来,连忙道:“沈公要上场与泥婆罗人赛马?”
沈傲冷笑道:“你看,大家都不上,那泥婆罗人见了,岂不是笑我们大宋无人?学生手无缚鸡之力,可是却有一腔忠君报国的沸腾热血,怎么能不挺身而出?”
杨戬微微皱着眉头道:“沈公也会骑术?”
沈傲很谦虚地道:“会那么一点点。”
沈傲一个文人,对马有所研究已经不简单了,难道骑术也会很好吗?
杨戬担心地道:“那么沈公要小心了,泥婆罗人可恶得很。”
沈傲笑道:“其实学生的心里还是很怕怕的,不过要是陛下随便赏学生一匹宝马什么的,学生脑中想起圣人的教诲,便什么都不怕了。”
噢,原来这沈公是想要匹马,杨戬心里偷偷地笑了;看着沈傲洒然地步出去,高声道:“这第二场赛马,就让学生来吧。”
众人愕然,皆是望向沈傲,只看到沈傲那瘦弱的身躯,此刻却突然显得高大起来,方不少人还觉得此人口无遮拦,可是这一刻,却觉得这个小其实并不是太坏,要知道,和泥婆罗人赛马可不是玩闹的,若是在骑马的过程中遭他们的偷袭,那绝对是非死即伤,这个时候能够主动请缨,胆量不小啊。
沈傲旁若无人的朝远处的赵佶行了个礼道:“陛下,请准许学生出赛,学生只是区区一书生,骑驴的本事倒还不错,至于骑马嘛……”摇头叹了口气:“马车学生倒是坐过不少次,骑术精湛,却只限于骑驴,而非骑马,那么就让大宋朝一个骑术低劣的书生,来和泥婆罗国的勇士比一比,看看谁的骑术高”
骑驴……众人无语,这骑驴和骑马虽同有一个骑字,可是这差异也太大了吧。
倒是有几个有心人,却似是听懂了沈傲的话,这叫先抑后扬,先说自己只会骑驴,这样一来,就是输了也不丢脸了。可若是赢了,那自是证明大宋一个骑驴的书生,也比之泥婆罗王身边的勇士还要厉害,这个沈傲,真是无时不在挖陷阱啊,说一句话,不定在下一刻就把人绕进去了。
赵佶见沈傲请缨,心中一时百感交集,今日被这苏尔亚王气得狠了,心中早已不,而这场赛马干系不小,若是输了,非但要遭人笑柄,且损失巨大,此时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道:“沈爱卿,小心。”
这一句嘱咐倒是真心实意,甚至还添加了赵佶几分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