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旨意,要去探望安宁帝姬的,等你拿了沈傲,杂家后脚就去。探了病,杂家还要回宫缴命,今个儿是年关,宫里头离了杂家,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模样。”
王黼笑呵呵地道:“说的是,不说宫里头,就是朝廷,也离不得恩府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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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里其乐融融,有了那一场突的事变,倒是令所有人走近了许多,一大家人在景湖深处尝着蔬果,贤妃娘娘面西而坐,与周正恰好相对,面带温和的说了几句话,都是回忆些从前的时光,对那未出的日,想必颇为怀念。
那小女孩儿则是抱着沈傲送她的布偶独自玩耍,身倚着母妃,全神贯注极了。
周若、周恒二人一边陪着贤妃说着话,有时夫人插几句口,相处得倒是合宜。
唯有那安宁公主,倚在那凉亭栏杆处,望着那结了一层冰霜的湖面出神,原本她身体孱弱,由着贤妃的意思,是教她在里歇着的。不过她精神略好了一些,也想出来看看,沈傲又在一旁说她这种病该出来走走,呼吸些鲜空气,这作罢。
安宁公主似是思绪飞了极远,一双眸升腾出重重水雾,突而喃喃念道:“风沙黯、萍飘散、乱红残夜已阑。月影淡、莫凭栏。昔时欢、曾相伴、终成幻。诉情难、望君还、望穿无限山。三月*光细风剪柔肠,七重宫墙平生难自量,旧时荒凉月色在潇湘……”
她低声吟唱,倒是教大家都停止了絮叨,静下心来听这凄婉的曲儿。这曲意哀愁绵绵,曲声如梦似幻,置身在这银装素裹的园林之中,天色将晚,一抹斜阳洒下余晖,空气中薄雾腾腾,令人扼腕伤神。
沈傲依稀记得,这曲儿讲的故事是唐高宗和武则天的五李弘,自李忠被废,而立为太;李弘身体欠佳却天资聪颖,励精图治,体恤民心,深得高宗喜爱。他与其妻裴妃未诞一,却与相伴十四年的书童青蒲私交甚好,酾酒赋诗赏花灯。因武后夺权心切,便将李弘毒杀于寝宫,青蒲后溺于宫中凝碧池。举国同哀。
这曲儿虽然作得好,可是……可是……沈傲脸色现出些许怪异之色,这曲意中说的可是玻璃之爱啊,太是男的,书童青蒲说穿了,只是个娈童罢了,曲儿虽好,可是这曲儿的背景由公主唱出来,教沈傲有点儿无语。
唱到一半,安宁陡然一阵轻咳,已是喘气吁吁,贤妃连忙抚着她的背道:“安宁,现在大病初愈,这曲儿还是留着往后唱吧。”
安宁回眸,樱声嗯了一声,眼眸落在哭笑不得的沈傲处,低声道:“沈公认为,我唱得曲儿不好听吗?”
沈傲连忙正色道:“好听,好听,帝姬唱出来的曲儿,直比天籁之音,这凄切的词儿经由帝姬口中唱出,添几分惆怅。”他小小地拍了一下马屁,便看到周若的眼神儿向这边看来,后颈有点儿冷,立即住嘴,不再挥了。
安宁轻声一笑,道:“沈公过奖了。”
正在这时,刘主事匆匆地小跑过来,表情凝重地道:“见过娘娘,见过帝姬、公爷、夫人,府外有禁军求见,说有紧要的事通报,现在就在前院,要亲自见公爷和表少爷。”
周正面露不,道:“什么紧要的事,那人可曾说了吗?”
刘文喘了几口气道:“说是事关表少爷的安危。”
周正望了沈傲一眼,眸光随即一凛,道:“叫他进来。”
刘文转身去了,过不多时,邓龙和一个戴着范阳帽的禁军虞侯并肩过来,那虞侯恭谨地朝众人行礼,正色道:“不知哪位是沈公?”
沈傲道:“我是。”
虞侯望了沈傲一眼,眼眸中露出些许钦服,那一日在宫中,沈傲棒打泥婆罗王,可是被当值的禁军看了个清楚,回到营房之后,自然广为传播,沈傲那一番举动,做了他们这些粗汉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