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不由苦笑,近来有些流年不利啊,好好的年关,却遭人栽赃陷害,还是令人闻之色变的谋逆大罪,一个不好,那真要杀头了。
“什么”周正霍然而起,道:“休要胡说,谋逆?哼哼,沈傲只是监生,谋逆?这背后,定是有人栽赃”
虞侯连忙道:“我家殿前指挥使大人闻之亦觉得这背后有人栽赃陷害,否则纵有天大的胆,也绝不敢为反贼报信,殿前指挥使大人说了,高太尉已令侍卫亲军步军司率一队亲军会同少宰大人前来提人,谁能调动禁军,这汴京城里有这手段的一只手便可数过来,请公爷和沈公自己思量、思量。”
周正突然冷静下来,眼眸中掠过一丝疑色,道:“知道了,来人啊,给虞侯大人准备些赏钱,年关到了,过个好年吧。”
虞侯道了谢,与邓龙转身而去。
这凉亭中,瞬间安静下来,谋逆,御带……这两样事物联系起来,倒也说得通,可是若说谋逆之人是沈傲,却又完全说不通了。
一个监生,御带从哪里来?又凭什么去谋逆?如此事关重大的御带,却将它放在国监的监舍里,汴京第一,真有这样愚蠢?
可是为什么有人用这么拙劣的办法栽赃呢,须知就算将他押入狱中,等官家闻知,早晚也会将案查个水落石出,到了那时,对于沈傲来说,也不过是虚惊一场的事。
除非……
周正冷笑一声,栽赃陷害竟到了祈国公府来了,真是有意思,他陡然想起一件事来,方沈傲说了一句话,那一句话是什么?金丹有毒
随即,周正便想起了一个人明白了,周正出森然冷笑,这个笑容,教贤妃和夫人见了,都不由冷寒,平时的国公温文尔雅,虽是严厉,却绝不会如此狰狞。
沈傲道:“姨父,这件事……”
国公按住他的肩,叫他重坐下:“以你的聪慧,想必也知道这背后之人是谁,你不必说什么,我自有主张。”
一家之主,确实表现出了出奇的气度和冷静,沈傲谋逆,若是被人坐实,那么对于祈国公府亦有影响,在这个时代,老犯法儿充军,二人虽认了远亲,可是只这一条,也足以令祈国公府产生轩然大*了。
周正正色坐下,朗声道:“我一向教导恒儿,他虽是公府世,到了外头,却不能欺人,欺人者人恒欺之,这是千古不破的道理。我们能有今日,皆赖祖宗和天的恩荫,这些年来,倒也并没有出过什么大事。可是今日……”他厉声道:“既有人欺上了门,须知我周某人也不是好惹的,他们要耍弄手段,周某人奉陪到底。”
“刘文……”
刘文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国公爷平时和和气气的,今日这番模样倒是令他生出骇然,连忙道:“请公爷吩咐。”
“立即叫人知会卫郡公,不要说什么,就把方那虞侯说的事转述一遍。”
刘文会意,颌点头:“小人省得,这就去报信。”
卫郡公与祈国公相交莫逆,不但是因为家族的渊源,是两家的利益早已绑在了一起,周家的利益被人触动,石家同样要蒙受损失。
刘文不敢耽搁,旋身走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周正凝望贤妃,道:“娘娘,能救沈傲的,唯有陛下一人,我和卫郡公能做到的,只有拖延时间罢了。”他朝贤妃拱了拱手,凝重地道:“娘娘难得回家一趟,只怕……只怕……”声音略有哽咽,咬牙道:“请娘娘立即回宫,将此事禀知陛下。”
贤妃颌:“事急从权,本宫分得清轻重,来,这就摆驾吧。”
随来的内侍纷纷道:“凤驾回宫。”
众人纷纷站起要去相送,一直送到前院,贤妃旋身回眸,去望沈傲,只见沈傲脸色坦荡,并无畏惧,招手叫他过来,道:“沈傲,你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