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师成此刻也颇有些色变了,自个儿要捉沈傲,可是此刻,石郡公仗着自己撕烂沈沈傲刚刚所作而要呈给官家的画为由头,就是捉自己去大理寺审问也绝对令人无话可说,撕毁官家的画,这件事可大可小,大的问题是会不会有人在这背后做些文章。
那大理寺是石郡公的地盘,一番审问下来,若是他们也来个先斩后奏,给自己安一个畏罪自杀,那可当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石郡公乃是功勋之后,是大宋的柱石,就算真来个鱼死网破,到时候多也只是拿几个差役去顶罪,那他梁公公不是白白给人冤枉死了?
梁公公连忙瞪着沈傲道:“你……你胡说,你这反贼,竟敢牵扯到杂家身上,你……你是什么东西王黼,你是少宰,你说,他该治什么罪。”
不待王黼开口,沈傲步步紧逼,冷笑连连道:“学生是不是反贼,现在还没有定论,一条御带而已,八成是人栽赃陷害的,可是公公却不一样,这大逆不道的人证物证俱在,梁公公还要狡辩吗?嘿嘿,走,我们一起到大理寺去说理去。对了,学生还有另一条证据,你炼制毒丹,试图屠杀公主,这桩事你也别想赖,我的手上可有证据,就是叫公主来对质,你也讨不了好。你先是想毒杀公主,现在又如此恣意妄为,大逆不道,只这两桩罪,去大理寺总要说出个明白来,梁公公……”
沈傲笑得很灿烂,娘的,死太监,玩栽赃?哥们就是栽赃的高手,玩不死你哥们在前世早就被人挫骨扬灰了
接着,沈傲正色道:“请吧为了防止大理寺的堂官们受累,不若这样,公公自去大理寺受审,学生嘛,就委屈一趟,到刑部去。你我也算有缘了,一道儿大逆不道,一起受审,哈哈……”
这一声大笑,在梁师成的耳中显得刺耳之极,梁师成养尊处优,是从未遇到过有人对他这样嚣张过,别看他耍起手段来狠毒无比,可是遇到沈傲这样的愣头青,却是一点还击的余地都没有。
像他这样的大人物,心机何等深沉,现在的处境,倒颇有些秀遇上兵的无力,因为他从前的敌人与这个沈傲完全不同,也正因为如此,原来的那一套竟是一时间使不上劲来。
沈傲已上前扯住了他,嘿嘿冷笑:“走吧,梁公公,不要再耽搁了。”
看着沈傲揪扯着自己,梁公公怒道:“你这是要做什么?”说着,伸手去打沈傲的手,而身边的王黼和差役,一个都帮不上忙,王黼这把老骨头,别说拉扯,轻轻一推或许就命丧黄泉了,至于差役,是不敢轻举妄动;结果,堂堂隐相竟被人拉扯着,动弹不得。
“放肆,太放肆了,沈傲,你……你……”王黼想上前去助阵,却又不知如何下手;至于周正和石英却都是含笑着抿嘴不语,二人的眸光中闪过一丝狡黠。沈傲的聪明就在于敢于把清水搅浑,表面上是胡闹,可是这样一拉扯,反倒教人无处下手。
梁师成气急,抓住沈傲的小臂狠狠咬了一口,沈傲哇的一声,高声咒骂道:“死太监,你还敢咬人,大家来看啊,反贼咬人了,我要验伤。”伤字刚刚出口,攥起拳头直捣黄龙,狠狠地在梁师成的面门上一拳砸下。
梁师成哎哟一声,整个脑袋都懵了,这一拳打得极重,整个鼻梁似是要歪了,鼻血泊泊流出,样狰狞极了。
“大家做个见证,是这死太监先动手的,学生的手臂被这反贼咬伤了,动弹不得,若不及时医治,轻则残废,重则不治身亡……”沈傲一边说着,一脚揣向梁师成的下身,这一踹,便咦了一声,惊叫道:“啊我竟忘了你是个死太监,不好意思”
梁师成何曾被人打过,不是沈傲的对手,拳脚相加过来,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已是痛哭流涕,放声大哭,口里还在说:“你……你……杂家若是不杀你,誓不为人……”
“哇,学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