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学不来,今日看来还真是遇到了对手。
沈傲连忙道:“陛下明察,是梁公公先咬了学生,公府里许多人都是看见了的,作不得假。”
“哼。”这一声自帷幔之后传来的冷哼也不知向谁的,那声音徐徐道:“这些事,朕不管,叫你们来,只是要问一件事。”
不管?梁师成冷汗流出来,陛下说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梁师成心里忐忑,正要说话;不料沈傲的嘴,连忙道:“陛下是要问毒丹的事吗?学生可以作证,那金丹确实有毒,若是不信,可寻一只刚出生的小狗来测试。皇上,这梁公公居心叵测啊,金丹既是呈给皇上吃的,他在金丹里下药,其险恶用心,已被学生侦破,学生身为监生,饱受国恩,哪里肯让皇上被这死太监蒙蔽,所以就是拼着得罪这死太监,也要将真相说出来。不曾想这死太监眼见阴谋败露,便铤而走险,故意污蔑学生,说是学生要谋反,还不知从哪里寻了条御带,说这是学生私藏的,皇上明察秋毫,学生一个小小监生,要御带做什么?谋反做什么?”
他连珠炮似的把要说的话说出来,奶奶的,脸皮既厚不过他,哥们只好讲道理了,但愿这位声名赫赫的徽宗皇帝是以德服人的,要不然自己要吃亏了
帷幔之后的人道:“朕没有问这些,你说这么多做什么?朕要问的是,你当真能治好安宁帝姬的病?”
就问这一句?沈傲无语了,皇帝是不是脑进水了,这摆明了是避重就轻啊,毒丹这么大的事不问,自己被人诬陷的事他也不问,倒是专门问些旁枝末节。心里腹诽一番,老老实实地道:“能的,只要不吃那毒丹,学生有八成把握。”
赵佶眼眸闪露出一丝疑色:“只有八成?”
沈傲讪讪一笑,板着脸道:“当然不止是八成,学生这是谦虚之词嘛,谦虚是学生的立身之本。”
梁师成差点要吐血了,就你还谦虚,真是无耻之尤。
赵佶颌点头:“好,这安宁帝姬的病,就交给你诊治了,若是治得好了,朕重重有赏。可若是治不好,呵呵……”这一声笑,和熙温柔,可是在沈傲耳中,却有着说不出的刺耳,心里不禁想:“做皇帝的,连惩罚还要留个悬念,真是没品。”
沈傲道:“遵旨,学生就是拼了命,也要将帝姬的病治好。”他心里又想:“这皇帝既不过问毒丹,又不过问御带,想必是要把这些事淡化处理了,不过这也好,反正哥们不吃亏,胖揍了这死太监一顿,也算给了他教训。”
帷幔后陷入一阵沉默,让下头的沈傲和梁师成二人一时也不敢说话了,沈傲心里想,天色不晚了,该说的既然说了,按规矩,自己是不是该告辞?
这时,却听到帷幔后突然传出一声呵斥道:“记住了,既是给帝姬治病,就给朕乖乖地治,不许在帝姬面前胡说八道,不许唱yn词”
这是在说我吗?沈傲左右张望,好像还真是说自己,心里想争辩,他很纯洁的啊,胡说八道确实有一点,可是yn词这东西,他听了都脸红,什么《一八摸》、《少女的第一夜 》、《飞向别人的床》这些东西,他是绝不会唱得;不过这些话终究还是梗在喉头里没有说出。
“好啦,现在就带沈傲下去给帝姬诊病吧,叫他开了药,再带他出宫,杨戬,你随他一道去,若是他敢有什么不轨之举,立即回报。”
杨戬应了一声,带着灰溜溜的沈傲,立即去了。
赵佶转向安宁帝姬,道:“安宁,你从后殿出去,让那个沈傲给你医治吧。”
安宁脸色俏红,垂着头不敢去看赵佶,嗯了一声,便走了。
文景里,红烛冉冉,帷幔被赵佶卷开,空气中陷入死寂的沉默,唯有梁师成粗重的呼吸略微可闻,梁师成偷偷瞧了赵佶一眼,感觉他脸色可怕极了,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