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石夫人有请。
石夫人?卫郡公的夫人?
沈傲望着烫金的名帖,却是苦笑,这位石夫人一直在惦记着给他介绍老婆的事,这一次相请,莫非是有了合适的人选?
这位石夫人有请,沈傲想不去也得去,只好叫马房准备了车,独身一人前去拜望。
马车驶到景城坊卫郡公的府邸,郡公府除正门外,东西各有两辕供车夫出入,这车夫乃是周府的驾手,经常驾车带着周正来石府的,因而轻车熟路,径从西辕门进去,驶过长百米的石路,在一处垂花门楼前停下。
沈傲下了车,便有石府的主事过来相迎,微笑中带着恭谨地看着沈傲道:“尊下便是沈公子吧?沈公子请,夫人已等候多时了。”
沈傲便问:“不知石夫人叫学生来有什么事?噢,差点忘了,还未请教兄台大名。”
主事笑呵呵地道:“沈公子客气,鄙人姓邓,你叫我邓主事便是了。这件事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他的脸色颇有些焦急,吓得沈傲再不好追问,加紧了脚步。
这一路上邓主事絮絮叨叨地将事情说出来,原来是晋王妃来访,与石夫人闲聊几句,便唏嘘说晋王府的后园里的花儿不知是染了什么病,竟是枯黄了一片,自是黯然伤神,六神无主。
石夫人古道热肠,便说既然花匠寻不出病根,不如去叫沈傲来,又说了沈傲千般的好处,少不得还说了几句沈傲无所不能的话,譬如吟诗作画,譬如治病救人,这些事多半是周夫人向石夫人提及的,石夫人转述给晋王妃,晋王妃心里焦急,便觉得让沈傲试一试也好,因此心急火燎地请人来了。
沈傲听罢,脚步不由地放慢,心里在苦笑,石夫人所说的那个沈傲是自己吗?怎么听着倒像是超人沈傲一样。
哎,树大招风啊!可是事已至此,他就算想逃也逃不过了,心里唏嘘一番,跟着邓主事过了垂花仪门,只见眼帘庭院幽深,四周栽种着梅树和细竹,一座翘角飞檐的三层阁楼座北朝南,巍峨俊美的矗立在花丛绿树之中。
“沈公子,到了,我这便进去禀报。”邓主事匆匆进去,过了一会儿,便又出来,道:“沈公子请。”
步入阁楼,楼内的装饰并不精美,原本似这等内府重地,寻常的客人是很难进入的,便是周正来了,也必须有郡公陪同;不过沈傲在石夫人眼里只算是小辈,小辈的规矩多,但是有时候束缚也少,这小厅里幽静雅致,只见石夫人陪着一个雍容妇人坐着说话,这妇人约莫三十余岁,皮肤白皙,穿着锦簇的大红礼服,盈盈而坐,自有一番端庄,抬眸见了沈傲,便问道:“他便是沈公子?”
沈傲小步过去,道:“回禀王妃娘娘,学生便是沈傲。”
石夫人笑道:“你这么多礼做什么?来,快拿一个锦墩来请沈公子坐。”
晋王妃摇头道:“还是先别坐了,时间耽搁不起呢!还是请沈公子到王府去看看我的花儿吧。”
石夫人掩嘴笑道:“沈傲,你不要见怪,这位是晋王妃,是最爱植养花草的,那些花儿便是她的命根子,眼下她的后园里许多花儿都枯黄了,她也是心里着急,因而才会如此。”说着又想起了一件趣事,道:“上一次清河郡主拔了后园的玫瑰花儿,就因为这个,王妃还伤心了几天呢。”
玫瑰?清河郡主?
我的妈呀!沈傲惭愧地垂头,心里默念,阿弥陀佛,这不正是自己造的孽吗?幸好,幸好,小郡主还是很讲义气的,没有将自己招供出去。
晋王妃颌首点头道:“是啊,沈公子,方才是我太匆忙了一些,早就听说沈傲非但书读得好,还精通各种杂学,便想教沈公子去看看我那花儿到底得的是什么症,为何转眼之间便俱都枯黄了。”
沈傲有苦难言,只好硬着头皮道:“王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