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契丹国使(1 / 3)

论起耍嘴皮,杨真岂是沈傲的对手?沈傲这一诘问,让他一时无法应对了,摊开手道:“两国j战,生灵涂炭沈钦差,这大宋朝就是赚了再多的脸面又有何用?现在叫上高侯去道个歉,再徐徐与那国使周旋,总不至将一件误会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沈傲撇撇嘴:“大人放心,我担保契丹人不会动兵。”

上高侯在旁火上浇油:“就是动兵,我们也不怕他,自古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岂有不战先惧的道理。”

杨真嘲1n地道:“如此说来,倒是老夫杞人忧天了?”

沈傲板着脸道:“杨大人,这里到底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皇上委托我全权处置契丹之事,莫非你要抗旨不尊吗?”

还没有和契丹人接触,这内部就已经吵得不可开j,无可奈何,沈傲只好祭出皇帝来,杨真叹了口气,果然不再多嘴。

沈傲继续道:“从现在起,契丹国国使若是再来礼部滋事,杨大人不必见他。”

“不必见他?”杨真不由自主地怔了一下,道:“沈钦差,若是不见,总要有个理由吧。何况他是国使,岂能说不见就不见的?真要闹起来,只怕又多了一场纷争。”

沈傲不容置疑地道:“不见就是不见,他不是要讨个公道吗?叫他去刑部去大理寺,反正只要他愿意,他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没有我的准许,谁也不许见他。”

撂下了这一番话,沈傲也板着脸对上高侯道:“上高侯,你既已知罪,还不回去面壁思过?哼,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下次再犯,绝不轻饶”

上高侯笑嘻嘻地道:“是,是,下次问明了再打,啊……不对,打人总是不好的,只要他们不拔刀,还是以和为贵的好。”说着,告辞回去,面壁不提。

杨真不无忧虑,忍不住地道:“沈钦差,你可要想好了,真要惹怒了契丹人,大宋也要让你连累。”

沈傲自然明白战争是什么,摆摆手道:“杨大人不必再说了,你的心思,我明白,不过我自有主张,我现在只能给你一个承诺,这场仗绝对打不起来。”

沈傲的话,杨真只能信一半,可也无可奈何,叹了口气,便专心喝茶去了。

时间不早,沈傲也告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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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国馆的一处院落,七八个契丹武士守卫着一处庭院,这庭院的槐树下,一个肤sè白皙的中年男举着书卷聚jn会神地看着,他生得颇为英武,狭长的眼睛,鹰钩鼻,嘴角略薄,微一弯起,犹如那饥渴的恶狼,有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气息。

中年男屏息沉眉,完全沉浸在书卷中,对周遭的事物充耳不闻。

身畔的武士亦是个个虎背熊腰,犹如磬石。

过不多时,一武士匆匆过来,低声在中年男的耳畔密语了几句,中年男只微微颌,依旧认真地看着手上的书,足足过了一盏茶功夫,他将书卷放下,对武士道:“请汪先生过来。”

这一句乃是契丹话,武士应了一声,去隔间领了个儒生过来,儒生身材硕长,戴着纶巾,一袭圆领青衫略显得有些宽大,举步之间,这儒生倒有几分宠辱不惊的气度,见了中年男,连忙行礼道:“x人见过耶律将军。”

看书之人正是辽国国使耶律正德,耶律正德颇有几分礼贤下士的风采,笑呵呵地道:“汪先生不必客气,来,坐下说话。”

汪先生欠身坐下,笑道:“怎么,将军也喜欢看诗册?”

耶律正德道:“你们南人爱写诗,这诗词能陶冶人的心志,有闲时,我也喜欢看看。”话锋一转,脸上又隐现倨傲之sè:“不过光凭作诗又有什么用,不会骑马弓术,到头来还不是要和我们契丹人言和?就是这些诗词,让你们南人都变成了软骨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