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牌来总是有几分优雅,沈傲知道,钦慈太后能开的开,贤妃未必,毕竟是在太后面前,总要有几分端庄。
不知不觉到了正午,钦慈竟是连吃饭都忘了,别人也不好提醒,倒是那个带沈傲来的太监低声道:“太后,该用饭了。”
钦慈抬眸,看了看天色:“这么快?就拿些糕点来吃吧,不必这么麻烦。沈傲,你远来是客,招呼不周,要不教人给你添置几个小菜来吧。”
沈傲是饿了,心里是不愿只吃些糕点充饥的,却不得不拒绝了钦慈的好意,陪着钦慈吃了些糕点。
吃完糕点,继续鏖战,又过了一个时辰,便听到外头有人道:“太皇太后到。”
钦慈双眉一挑,却是冷着脸道:“不必管,继续玩牌。”
沈傲心里有点虚,宫里的事他略知一二,这赵佶的宫廷之中有一个较为有趣的现象,就是太后比较多,这主要的原因是赵佶继承的乃是兄长的帝位,赵佶入主宫城之后,自然要将自己的生母钦慈抬高身份,因此原本钦慈这位王太妃被敕了太后。除此之外,哲宗是赵佶的兄长,如今将帝位传给他,赵佶又岂能无动于衷,因此又将哲宗的皇后孟氏立为了太后,而哲宗的母亲向太后则立为了太皇太后。
其实按辈分,太皇太后高氏和钦慈太后是同等的,哲宗和赵佶是兄弟,这两个女人一个是哲宗的母亲,一个是赵佶的生母,只是因为哲宗是先帝,因此这高氏比起钦慈太后来就高了一辈,这种奇怪的现象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过不多时,高氏在一个老太监的搀扶下徐徐进来,里头的内侍和宫女纷纷行礼:“见过太皇太后。”
贤妃和那贵妇也不能坐了,丢了牌朝高氏行礼,沈傲见机也随着大家附和,唯有钦慈自顾自地还在玩牌儿,咬着唇颇有不悦。
高氏笑道:“太后也在玩叶子牌吗?方才我叫人请你过去玩牌儿,你不去,倒是自顾自地躲起来玩了,太后就这般的怕我?”
钦慈太后板着面孔不作理会,沈傲看在眼里,心里想,这太皇太后和太后之间一定早有冲突,只是不知这高氏这个时候来做什么,莫非是故意来惹事的?天啊,哥们只是三缺一被人拉来的,神仙打架,可千万别伤及无辜。
谁知越怕什么,越来什么,高氏的脸有些冷了,看了沈傲一眼,冷声道:“哟,这俊俏的小后生是谁,后宫是你随便能进的吗?若是被外头人看见了,还道你是哪个宫里的面首呢。”
钦慈太后听罢,脸色更加冷了。
“你这嘴真毒啊!你全家才都是面首!”沈傲岂会不知道面首是什么意思,她这话是暗指沈傲成了太后的男宠,表面上是侮辱沈傲,其实是将矛头指向了钦慈太后。
沈傲正色道:“太皇太后这些话倒是让学生不懂了,学生是贤妃的外甥,与太后也算连着亲,后辈来看望长辈,问个安,这是情理之中,难道太皇太后没有后辈来见礼的?”
钦慈脸色缓和了几分,心里想,这个沈傲玩牌颇有天赋,就是这张嘴也厉害,连太皇太后都敢顶撞。口里正色道:“沈傲这孩子哀家喜欢得很,谁要是敢乱说三道四,哀家撕了他的嘴。”她的话是向寝宫里的太监、宫女们说的,可是真正的指向,很明显是向着高太后的。
高氏冷哼一声,却不去针对钦慈,只当钦慈的话没有听见,冷笑着对沈傲道:“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你倒是懂得恃宠而骄,一点儿规矩也没有。”
贤妃想为沈傲辩解一句:“太皇太后……”
高氏冷冷地看了贤妃一眼,打断她:“他就是你的外甥,你这个外甥很了不起啊,贤夫人,你整日往雍和宫里跑,是要巴结谁来?”
贤妃的性子较为软弱,听高氏这般斥责,已是泪眼婆娑,再不敢说话了,咬着唇忍住眼眶的泪水。